我很少读书了,即使是读,也是读一些相当浅显的东西。再深入些的,就很少去触碰。有人说,书读的多了,自然就会去信仰些什么。可是,同理,书读的多了,自然就会去怀疑些什么。嘛,这就是一个任性的年代,意义无处不在,可又随时轻易被颠覆。
我还记得有一年,母亲和我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的谈话。那时候我还算是年少轻狂,带着幼稚的任性,宣告性地说道自己就是想要写作,像那个年纪的人一样讨厌被人冒犯,误将逞强当做勇敢,以为在与整个世界为敌。
而母亲所扮演的角色刚好是我所讨厌的形象,总是在以过来人的身份在说教些什么。我还能记得母亲随意的躺在沙发上,带着一丝冷酷轻蔑的微笑,说道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拥有写作的天赋。
在这方面打击起我来,母亲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她总能说出让我想要跳脚急于争辩的话语,那些话简单但很有力。我只能倔强的望着她,不服输道,你又没看过我写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写作的天赋。
可是你的确是没有写出来什么东西。母亲直接用客观的事实简单粗暴的说明一切,然后意犹未尽的以一句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吗作为一定程度上万能的结束语。
是,我的确没有想好要去正儿八经的写出能够发表出去的文章,或者脚踏实地的写出一个完整成熟的作品。我所做的最多是在一本本光鲜亮丽的本子上,写一些构不成完整文章的支离破碎的文字,或者想到什么时就随意在随手可写的纸张上涂涂改改。也许我爱上的只是梦想本身。
就像我从未考虑过写作与谋生的关系,即使是我懒得去想些什么,总说顺其自然的事就让它自己茁壮成长,可是你不去做,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除了你的年龄增长,心理年龄却和过去一样,而此时,周围的人事变迁却会让你感叹物是人非,你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母亲说,如果你要真是选择写作这一条道路,写的好到还好说,写的不好,那你就真的能够体会到被人茶余饭后消遣的滋味了。
即使她会用很刻薄的话语打击我,认为我一点写作的天赋都没有,可是同样,作为母亲,她会替我担忧如果我真的到了那一个地步会怎样。人言从来都很可畏,即使你知道那些说着闲言碎语的未必不是好人。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沦落到母亲担忧的那种境地。可是现在,除了去写出点什么没有别的办法去加以证明。人,在遥想所有不堪回忆面前,的确需要一点成功的证明。
年少时倒是想过写很多东西,但许多东西基本上只在脑海里想一想就没有然后了。我不缺少想要讲述故事的激情,可是总有许多理由去拖延将故事写下来。
别人可以满足自己小小的任性,但最要不得的是自己容忍自己,这很容易一不小心就面目可憎。而这一点道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
至于后来,有了足够的精力与时间去写些什么的时候,却又开始在怀疑很多东西。关于现在才有时间与精力这一点,我算是认识到自己真的不算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在人际交往上或者其他一些事情上,我的确做的没有别人好。特别是在人际交往上,显得尤为笨拙不够擅长。
至于怀疑,可以说,我否定了许多。有人说,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而现在不管是出于不堪回首,或是想得太多反而逐渐忘记的原因,总归是觉得过去了,那些所有的认为过不去的终归是过去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要写作,和究竟是要写些什么也一股脑忘了,这反倒成了现在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你还想要读书吗?
你还想要写作吗?
看到写的特别好的会感到很神奇,写出自认为不错的文字会觉得自己其实还蛮厉害的。
我想,我还是想要读书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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