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对于诗,三百是一个吉利数字,孔圣人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然后就是著名而通俗的《唐诗三百首》。大概三百对于诗这个文学体裁来说,多不至于多到繁冗,少不至于少到空阔。
于我亦是如此。
五绝 小聚
三人昨夜酌,与月双相对。
涕泪莫临杯,酒中多一味。
自言自语:
常说人生有百味,大致是个虚数,酸甜苦辣咸几个指标性味道也就罢了。偶然也遇到精致的,弄出所谓酸甜口云云,也不过是几个味道的排列组合。
但我知道,真正的味道不仅五味,也不仅百味,诸味调和,因量而异,错杂起来,应该可以调配出无限多不同的味道。
这是余味无穷的另一种理解。
我其实深刻地知道人生是一种滋味的聚合,因此无论度过自己的一生,还是旁观他人的一生,都是一种异常复杂的品尝过程。也因为是一种过程,便也不太可能是一个瞬间可以完成的功业,需要慢慢地,充满期待又不在意失望的咂摸下去,直到无味。
或者以为无味。
我从不喝酒,但凡诗中涉及饮酒,都是故意虚拟某种意象,用以表达便于表达的意思,彷佛一位演员,五音不全也可以扮演一个歌唱家,只要张得开嘴。诗歌让我可以扮演各种情绪,扮演得多了,便也彷佛真得有了这种种情绪,写诗至此,便也值了。
诗中之我,非我,亦我。
李白说:“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自己是一人,月是一人,影是一人。而花不是,酒不是,杯亦不是。
于我而言,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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