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只是个人。罗马只是元老院。
S.P.Q.R, Senatus Populusque Romanus.
卡拉索斯是个蠢蛋,庞培是个懦夫,凯撒是人,但凯撒死了。另外的他们活了下来。我们现在能找到卡拉索斯,能找到庞培,但找不到凯撒。凯撒死了。
一种爱。诗一样的,但是我担心她回程的飞机会出事故。一种不祥的征兆。我因此失眠了。我想取悦她,但是无奈,我不是凯撒。她会爱上凯撒么?还是里厄?还是别的什么?
德川的日本。一个平静到不安的世界。太可怖了,太令人恐惧了,生活在那种地方...超出了人力所能及的——但是现在不也这样么?
同样的问题回来了——我该怎样活?为了她我可以去死吗?
哦,我的身体,他在病痛里接受注射,接受外部的液体,慢慢的,一种恐怖的生存方式出现了。回到平庸——物质的,接受不了伟大。我盲了,我聋了,我哑了。一片黑,一片白,一片...彩色。世界是有彩色的。
但我不能接受世界的色彩。我在犹豫。犹豫...我要取悦她,我爱她,但是我有另外的...我有我的历史,一种真实...为了她要放弃一种真实...
但是我爱她。一种距离的爱,缩短了,变成一种精神的,一种肉体的爱。我不能接受的欢愉——欢愉!另一些人,我们身边的人,在接受的一切,热恋的人。热恋的...但我可以么?还有一周她就要回来了...一周...我要用一周的时间决定这些。
真的吗?有没有一种共存?
加缪为自己辩护的方式是引用唐璜。卡门——她本就是这样的人。凯撒同样也是人。于连——他是独特的,他心里却只有自己。耶稣爱所有人。真主看着所有人。耶和华只有地上的一个朋友。达达尼昂...他也算不得准。
今晚没有发烧,但明天要继续吊水...死了么?在医院里生了根。我们不禁要问了,上一个躺在这张床上的人,现在如何了?留下一张字条。一个活过的根据。
要看《苏州河》,要买溢价的票:我不在乎钱,但那些钱还不至于是我的——那么幻想着如果那是我的钱,人就要挥霍一空了。花在一个犹豫,徘徊,纠结,踌躇的当儿。
她,她爱我吗?我们不能去考虑这个问题:我爱她——这不足够,但这于我也够了。没有索取,没有,不然就是从倒影里找月亮。她是光——夜行的,幽暗的荧光。我们知道她可能不是真的,她也受制于许多压力——我们在为她开脱,这是个好兆头。但我们知道她可能不是真的,我们因此犹豫了——真实还是她?
弥留。白色的光,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血,白色的...一切都是白色的。纯净的白。只有这具身体——灰暗的...令人生厌的,肮脏而脆弱。带血的雏鸟——没有被风吹过,但是很快,身体死了,灵魂还能追求一种真实吗?或者她?
提到游离——一个被迫游离于所有人之外的人,她回归时的那些扭捏,姿态:我们要怀疑——查拉图斯特拉回来了,于是他比丑角还不受欢迎。
《英国病人》她爱她吗?她自己不觉,但是她爱——一具尸体,没有了现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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