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路边的颜色

       或驰骋，或缓行在城市的道路上，无论是四车道的主干道，还是两车道的支路，两旁总会略过各种颜色，但总会被一两种颜色，晃悠得很振奋，刺激得很清爽。

       些许暗淡的红，一线明亮的黄。是的，入冬时候，这个中部靠南的城市，也开始泛起了萧瑟前，最漂亮的颜色。

       在南方城市里，如果不是长得特别，绿色的植物是很难一下入眼的，让人感觉到美的。也只有去了西北呆上一年半载再回来，才能为这这种颜色振奋，为满目的绿色而心安。

        可到了冬天，这个城市不是靠花儿来簇拥，也不能全靠绿色来打底了，却真的是靠季节送来的颜色送暖了。

       是的，道路两旁的各种树木，尤其是国宝级的银杏，那更是黄的明亮亮的，和即便很普通的树木，叶子都开始黄了，路旁的枫叶，偶尔也有，还是很少的，叶子会变色的树木，夹杂在各种常绿树木之间，或者成线成线地黄过去，或者成团成团地红一起，确实让人，感觉到，有点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没有让寒湿、冰冷，浇熄心头那一把火，或者只是渴望灯红酒绿、繁华人间的那把火。

        听说，此时，遥望过去，岳麓山上也已是层林尽染，那是属于这个季节，属于这座名山，属于这个城市，特有的美，特有的鲜明。

       其实，这种颜色，在乡下，我是每一年经秋入冬，都能看到的，可为何不曾在记忆里找到一丝画面感。有时候，我真的很纳闷。

       就像，鼻窦炎发作，喘着粗气，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仍然打开门去，开出车子，义无反顾地往城市的路上奔跑。

       不知道为何如此眷恋着城市，即便偶尔能想起一些乡间的好，但是也早是回不去的了。

       我的同学，在她孩子出生后，似乎就在吸满数月的雾霾之后，毅然决定离开首都，举家回到南方。虽然长沙的雾霾，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但也早已是大到医院，小到社区卫生服务站，都是诟病与归因的了。

       可，谁又有办法，谁又真正舍得离开。

       是的，城市路边的颜色，在我眼里，看着是如此欢快，如此明亮，如此美艳，如何，舍得离开，这里充斥着欲望，上演着迷离，寄托着理想，张扬着才干，如何能归隐，如何能再回乡下，或者去到深山，一年又一年，把这颜色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