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在晚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
说是梦
和现实一样
不过是
把偷过去的时间还回来了
他们做着你记忆里曾经有或没有的事
脸上挂着见过或没见过的表情
有时看得见你
有时你是透明的
他们走过你 穿过你
仿佛你才是被遗忘的
你自邀进入他们的世界
又说是你的天堂
但也许
你的夜晚是他们的白天
你的梦境是他们的日常
所以安静些为好
说话的声音要更柔和
注视的距离要更礼貌
对话时交换问候和心愿
回来后寄去点夏装和山桃
不用太丰盛
但仪式也需要
多年后
这里草木枯萎
你也移居
再聚时
你带去的酒
最配他们新挖的窖
于野
2018.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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