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犹利刃出鞘时的寒光,间歇性地划拉过眼前。
每次寒光过后,都是声的海洋,好像哪位天神动了怒,如年三十晚的烟花,由远及近,此起彼伏地炸响。
雨焦急地“啪啪”拍着窗,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消息传递。后来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从打开的一线缝隙,直接翻窗而入。溅起的雨滴冷冷地打到被子上,直扑向我裸露在外的脸庞,恰似谁往身上撒了一把盐粒子。
虽然雨也急也狂,但与滚雷相比,简直是位温柔的可人儿,正温言婉语忙不迭地劝着,试图平息天神的怒火。
“哒”按开台灯,灯像思考一下才回答似地亮了。灯的柔光和雨的柔语包拢着我。
伏在暖暖的被窝里,静听这场午夜四点四十时分的暴雨,声势浩荡地洗劫着整个世界。昨儿站了几乎一整天的疲累也似被被子的轻柔、灯的柔光、雨的柔声劫走。
这一切汇聚成一股温柔的力量,将我拖举在半空,好想继续睡去,不要醒来。
又矛盾地祈求着,雨在七点上班之前早早打住话头。想到要去见我昨天打理过的那些花儿,真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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