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高考录取季。近日,简书平台上,关乎高考与开学的文章,不时新鲜出炉。
家有考生的,无一篇不浸透父母的殷殷期盼和切切祝福;暂且旁观袖手的,字里行间也不时挥洒他日高考的紧张激动。怀念高考的,都在深深缅怀那段终将刻骨铭心的日子;从未高考的,唯有浅浅叹息,淡淡回忆。
多年前的这个时节,大我五岁的邻居堂哥正在经历他的高考时光。那时的高考,神秘而庄重。神秘在于,似乎不知道分数就得报考志愿,没有太多其他信息可以参考。揭晓的自己的分数,可能是唯一透明的存在。庄重莫过于录取结果会在广播、电视上播报。没有一丝风的暑热夜晚,八点不到,堂哥一家就会围坐在我家东墙外的葡萄架下,提前打开收音机,收听当天的录取信息。一向成绩优秀的堂哥,总是一言不发。有着六个儿子的二伯,摇着蒲扇,倒是不停的高一声低一声地说着什么。几个哥嫂,都会放下各自手中活计,不时插上几句。连续多日的广播,始终没能听到堂哥的名字。二伯的蒲扇虽依然一下一下地摇着,话倒是越来越少。黑夜中,只剩下嘴角处自卷烟红红的烟头,一闪,一闪。后几经周折,稍有残疾的堂哥带着高出录取学校近一二百分的遗憾与愤恨、麻木与欢乐,上了本市一所大中专。要强的五哥,还是在瞒着弟弟的情况下演了一场电影。
少年时代,我对于高考的模糊认识,大略如此。
而我的中招,倒清晰、难忘多了。
记得当时的考点就在昆阳镇一小,考场就在临街的二楼,我就坐在第一竖行的最后一个。我甚至记得当时语文试卷上的一篇阅读《好极了与糟透了》,现在貌似早已入选小学教材。有关考试的紧张、担忧,记忆中似乎从未找到。写完之余,甚至还偷偷观察监考老师。她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姑娘。一袭长裙,白底兰花。披肩长发,犹如黑色瀑布,倾泻肩头。精致的金边眼镜更是平添了几分城市人的时尚。一双乳白色的系带高跟凉鞋,更显身材的挺拔。这足以震撼一位懵懵懂懂的乡村少年,把美的冲击深深烙印在十六岁的夏天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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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开学季,爹妈一起送我去河南省襄城师范报到。走过长长的利民西街,终于到达。走过气派的大门,左手就是壮观的图书综合楼,右手是老旧的办公楼。再往前走,就是长长的教学楼(口语郭老师说是省内最长教学楼,不知真假。).....一切都是那样的新鲜美好。然而那样的美好一周不到,初出家门、从未在学校吃住过的我,居然想起了家。周六早自习毕,一路快走,直至东关菜市场。因为我知道,堂哥老四隔三差五就要从那儿给人拉菜回县城。见见,就极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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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青春不再。扒拉出一段我的青春求学记忆,晒一晒,品一品,尽是成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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