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

最近我的睡眠规律是，12点多睡，3点准时醒，闭眼躺着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楼上的声音。6点再睡，7点半闹钟响，喊姐姐起床上学。

昨晚上，3点醒了后，我起身去了卫生间，然后我听到妹妹喊“妈妈”，第一声我以为我幻听了，没答应，妹妹又接着喊，我才回答她，我在厕所。她说她要尿尿。我说那你自己下床来吧。

爸爸听到声音也醒了，我听到他走了几步，然后笑了，我从卫生间的门缝往外看，妹妹提着手机挂绳，摇摇晃晃的走着，手机在空中荡荡悠悠。那是一个诺基亚滑盖手机，妹妹平日里爱拿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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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幼儿园门口已经张贴上2021年的招生简章了。

我跟孩子爸说，可以给妹妹报名了。

孩子爸说，四岁再上吧，直接上中班。

我说，她想上学不送，哪行！

孩子爸说，她可不像姐姐，上学肯定哭。

我再次想起姐姐，上小班开学那几天，别的小朋友哭的撕心裂肺，跟爸爸妈妈难舍难分，姐姐不哭不闹，说完“妈妈拜拜”走进教室，坐在小凳子上，倒是我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流泪，久久不愿离开。那时我第一次感到，以后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她大多的时间会呆在学校，她会和小朋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的世界会越来越大。空落落的心也印证了那句：不是孩子离不开妈，是妈离不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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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想像花瓣一样一分为二。

为什么？

一瓣给你，照顾你，一瓣给我，想怎么活怎么活。

——双雪涛《飞行家》-间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