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初期检查(与其说是检查,不如说是日常密集监视)和强烈反抗无效(任何反抗方式唯一得到的东西都只有一支镇定剂)后,小O被带到了治疗室。
治疗室有点像牙科诊所:一张床,脑袋的位置上方悬着几个奇奇怪怪的仪器。
“躺下。”医生戴着口罩口气冰冷,不容反驳。
小O一边往上躺,一边企图说点儿什么。
“咳……那个……能不能告诉我,是谁送我来这的?”
……
“总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吧??”
医生敲开一个玻璃瓶,把里面的液体吸入针管。还没等小O反应过来,“嗞”地一声注射到了他脖子下面一点的位置。小O相信这个医生经验丰富,因为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太行云流水了。小O尽量克制对他的蔑视,争取个早日解脱。
“7月31号,过马路的时候路上车很少,你为什么不过?”医生问。
“我去,这我哪记得。可能……是红灯?”小O觉得这医生真搞笑,两个月前的鸡毛蒜皮居然作为治疗的开场。
“红灯怎么了?路上没几辆车!看来病得不轻,怎么不早送过来。”后半句是医生小声嘟囔的,还是被小O听到了。
……
“再问一遍,红灯但是车少的情况,行人能不能过马路?”
以小O以往的性格,是一定会说“不可以”的。但是这会儿他觉得浑身轻飘飘,思绪无孔不入,止不住地陷入自我怀疑。
我当时咋没过?那么少的车肯定撞不着我,还能省时间。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坚持规则有点太刻板了也。这一点得改。
“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小O几秒钟后缓缓开口。
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小O吓了一跳,他隐约觉得整个治疗过程哪里不对劲(虽然他内心实在觉得自己被“治疗”这件事已经很荒谬了)。
致疑剂!
他猜到了刚才被注入针剂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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