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父亲本来应该如避风的港湾、遮雨的保护伞，能够用宽厚的臂膀为孩子们撑起一片天。然而，生活中这样的父亲也许并不容易。
一
女儿跟几个小姐姐在远处的广场玩，忽然哇哇大哭起来，我忙过去看发生了什么。问发生了什么，闺女哭了好一会儿，指着旁边一个小姐姐说姐姐打她了，那个小姐姐不说话，其它两个小姐姐告诉我，她们不想跟妹妹一起玩，所以那个姐姐就出手了。
三个大人闻声赶来，了解了情况，打人姐姐的爸爸让她跟女儿道歉，那个小姐姐哼哼唧唧不乐意，她爸声音里满是怒火，我一直在抱着哄闺女，忽然“啪”得一声，另外两个姥姥劝她爸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不能打孩子，我一看小姑娘左脸整个儿红印。
于心不忍，帮小姑娘求情，她爹满脸怒火，眉头紧促，坚持让小姑娘给闺女道歉。小姐姐哭哭啼啼，低声说：我要妈妈……让人心生怜悯，最后小姑娘不情愿得哭着道了歉。我赶紧一边安慰孩子，一边让闺女说了没关系。
这个小姐姐我本来就记得，满头乌黑带点自来卷的短发，长的偏瘦白静，面部比较立体有轮廓，浓眉大眼，长的比较中性的美丽。
上次还是秋冬季节，穿的比较厚，在小区游乐场，闺女先去走步机上准备上去玩，结果她来了，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把闺女推到地上了。她爹赶紧来给了闺女一块巧克力，算是不了了之了。
这次没想到被打的这么狠，她爹说让她跟小朋友道歉，还打他，不能惯她毛病，所以才动手打了她。跟他说打人的孩子通常有被打的经历，在学校最能打的往往在家被打的最狠，孩子特别是女孩子脸和头是不能打的……但愿能听进去吧。
后来其中一个女孩的姥姥私下小声说，小姑娘的父母离婚了，跟着父亲生活，没妈的孩子真可怜。
小姑娘跑去玩的时候，她爹还吼了一嗓子，让她绕道走，那眼神里满是杀气。
时常看见这爷俩，几乎每次都是孩子自己玩，爸爸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玩手机。
另一个妈妈说：老话说宁跟捡破烂的娘，不要当大官的爹。确实蛮心酸的。
二
中午十一点多，闺女跟几个小朋友在小广场各种玩，玩枪、玩沙、捡石头……
一个帅气的小哥哥，身穿浅蓝色T恤、短裤，本来老远看以为鼻子里玩沙子玩的弄得是土，跑近了一看，两个鼻孔都是暗红色，像是鼻血。让旁边大爷看了看，大爷也说是鼻血。
我让小男孩去找家长，男孩说他爸跟他出来的，喊了半天没看见人，又找了一圈跟我说没找到他爸。我坚持让他找找他爹，半天悠悠得老远过来一个挺高、健硕的男人。我跟他说，赶紧看看你儿子，孩子流鼻血了。男人并不应声，跟他儿子说，收拾东西，回家。简洁明了，没一个字多余的话，男孩也不多言，拿好玩具枪赶紧跟着走了。
下午在小游乐场秋千边又遇见了男孩，发现孩子两个鼻孔依然是暗红色，我问爸爸没给你洗洗啊，男孩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睛弯成了一枚小月亮。
严酷和冷漠都是煎熬，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能明白爱是答案。被打的孩子，打人的父亲，冷漠的父亲…谁又不是可怜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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