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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墨白情几许(56)

【同人】墨白情几许(56)

作者: f2e34d7f1289 | 来源:发表于2018-08-16 14:53 被阅读1116次

                      终章  白兰心(三)

            自师父入了闭关洞中,我便安排师兄们每日轮流在后山执守,日夜不停。听到大师兄呼喊,我赶紧来到院子里,大师兄拽着我道:“刚刚洞前师父的仙障晃动,上空红光冲天,看着很是诡异,我猜想是不是师父在里面有什么变故了。”我心里一紧,往后山跑,大师兄一把抓住我着急道:“你怀着身孕,当心些。”

              待我俩来到山洞前,东华和阿爹阿娘已在洞口。果然,师父的仙障有消散之势,我刚要上前探,东华抬手施法已向仙障探去,没过多久,他额上已汗水密布。阿娘过来扶住我,其实是按着我。

              山洞上空的红光忽明忽暗,东华试图破解仙障,阿爹焦急的来回踱着,不时提醒东华切莫心急。折颜和四哥赶过来,和阿爹合计了一会儿,折颜对东华道:“你先停下,我来吧,我与墨渊最为亲熟,术法都是父神教的。”东华缓缓睁开眼收回仙法点了点头。

              折颜走上前,表面故作轻松安慰我道:“放心,只怕这样的事以后还要折腾几回呢。”他抬手施法,一道白光直冲向仙障而去,四哥在一旁护法道:“让别人不急,我看你比小五还急。”阿爹在后面踹了四哥一脚。

                半个时辰不到,折颜屏气凝神将一股强大仙法推出去,眼前的仙障即刻化为星星点点,闪现了一阵子最终退去。

                不等众人抬脚,我最先挤了过去,进洞时脚底一个不留意绊了一下,阿爹眼疾手快,一个仙法将我拉住。我心有余悸的扶着墙壁走进去。

                待我看到里面打坐姿势的师父时,泪水不断往上涌,他煞白的脸,嘴角渗出血来。我来到他身旁,坐下来,伸出的手已经颤抖,师父他封了全身经脉,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抖着手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又握住他端在膝上的手,他的手冰凉得很。我小心翼翼的双手捂着,却怎么也捂不热。身后东华和阿爹他们说的什么我已完全听不清了,只一门心思的盯着师父,这样再见到他,我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阿爹,这昆吾剑没什么变故,为何墨渊的仙身会流血?可是在里面遇到了什么麻烦?”四哥这一问打乱了我的心。

              我转过身看到折颜和阿爹互换了下眼神,东华走到昆吾剑下抬头仔细看着,道:“白浅,实话告诉你吧,墨渊在那里面情况不妙。”

              阿娘上前拦着对东华道:“东华,你说话能不能顾忌些?小五怀着孩子呢。”

              东华回头看了看我,嗯了一声道:“抱歉,我忘了,那就换个说法,墨渊在里面可能需要搭把手,不然出不来。”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来到东华身边道:“我有个法子,就是要辛苦帝君一次。”东华做了手势挑眉道:“你说吧,该来的也躲不掉。”

              “刚才在寝殿里我忽然想起,神仙修为到了上神阶品时,伴随自己的法器多少会沾染些灵气。大家可还记得,我师父元神归位那会儿,二师兄说他亲眼看见轩辕剑冲破剑匣嗡嗡作响。这是为何?是因为法器跟随久了自然有了些主人的意识在里面,就如我的云清昆仑扇,每当我意识强烈时它自己也会兴奋起来。”

              折颜最先明白过来接着道:“东华你估摸昆吾剑里只是个盘古始祖的念想,啊,也就是意识。我们这些外面的人想知道里面的事,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用轩辕剑,一个人元神入轩辕剑,寻找到墨渊留在剑里的意识,这样应该就能感知到墨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大师兄在一旁一拍手道:“这个法子妙,我去取轩辕剑来。”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紧张得双手冰凉,走到师父身旁坐下来再次握住他的手,我看着师父这张俊美的面庞,心里不住的叨念着。

              不一会儿,大师兄仔细捧着轩辕剑进来。阿爹接过剑,环顾了一下道:“现在的问题是到底谁入剑比较合适。”我听到后马上起身走过去,阿爹侧了侧身瞪着我道:“你给我老实待着,你肚子里有个小东西,真要元神离体,墨渊回来你怎么交代?这可是父神的孙子,去去去,别添乱。”

              我心下一凉,摸摸肚子,老实退到一旁。东华拿过剑道:“折颜是半魔半仙的体质,狐兄你嘛......”他抬眼看看我笑着道:“狐兄你是墨渊的老丈人,你也不合适,别到了剑里和女婿再打起来。看来只有我最合适了,墨渊与我非亲非故,真要有什么事,我下手起来也不用顾忌。”阿爹和折颜不约而同的瞪着他,阿爹不满道:“非亲非故?哼!你摆得清自己的身份就好。”

              东华似笑非笑道:“我想摆哪里就摆哪里。”折颜皱起眉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别斗嘴了,办正经事吧 。”

              东华得意的样子,阿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东华双手捧着剑对众人道:“都退出去吧,这么多上神在气息太乱,尤其是你。”东华看着我。

              阿娘和四哥一个嘴上不停劝着我,一个往外拉着我。我不舍的看着师父,又擦了擦他嘴角新涌出的血。咬了咬嘴唇,和他们一起退出。

              阿娘走出来看到我的师兄们手里按住的凤九,摆了摆手,师兄们松开手,凤九箭步向洞口冲去,一个没注意撞上了东华布下的仙障,被弹到地上。小丫头眼泪汪汪的大声喊:“东华!你自己当心些!”东华慢悠悠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你在外面给我安分些,我这仙障很金贵,没事别过来乱拍,别学你姑姑。”

            我翻着白眼嘀咕道:“我师父的仙障比你这个好看多了。”

            众人都到大殿等着,我回到房中心绪久久不能平复,低下头看到手指上还有师父的血迹。自己蜷缩在塌上角落,眼前满是师父刚刚的模样。

            泪眼模糊中我隐约记起青丘有一种禁术,与寻常的元神入梦相似,但那是用于寻找亡故者故去之前的遗念,且必须是用于亲人或亲密人之间才有效的术法。

            我如今怀着身孕,不易施展仙法,需要有人给我下昏睡术。我猛然睁开眼,轻声走出去,从大殿上将小九拉回房中。

            “姑姑不可啊,万一让阿爷阿奶知道了,小九要受重罚的。东华已经去找姑父了,你就耐心等等吧。”这个小丫头,关键时刻怂了,我耐着性子劝道:“东华在里面什么情形你也很想知道是不是?你只不过是个上仙阶品,难以掌控禁术,可姑姑我是上神,由我来最合适。”

            凤九嘟囔着:“既然是禁术那就是有危险有代价的,若真是不得了的情形,阿爷阿奶为什么不用?姑姑你少撺掇我。”

            我拍了她一掌道:“你阿爷阿奶和东华还有你姑父是既非亲人也非亲密关系,他们怎么能用得了这等法术?你这小狐狸脑袋进水了吗?”

            凤九恍然大悟道:“对对对!姑姑说得对,我把这个忘了,姑姑你快躺下,小九给你把风。”

            我躺下来掐了她一下:“快给我下昏睡术,光把风有什么用。”

            凤九抬手冲着我的印堂使出仙法,我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便头脑不清的沉睡起来。

            我的元神顺着凤九的气息顺利进入到她的元神中,在她粉红色的神识内我寻到了一丝东华的仙泽。顺着这丝仙泽继续凝神而入。

            在一个赤金色的神识里我听到耳畔传来东华的声音:“白浅你胡闹!快出去!”

            我晃了个神颤巍巍道:“东华,我就是不放心进来问问,你那边怎么样?”又想了想威胁道:“你不告诉我,等一下我换小九来,我青丘禁术上仙不得施展,你就等着心疼吧。”东华默了一阵道:“我已将自身的意念与元神分离,轩辕剑内的确有墨渊的意念在,但我不能与他说话,我说话他也听不到,我只能观察他的意念变化,而现在没有任何变化。”

            我略微放心了些,只要轩辕剑内师父的意念不灭,就证明师父暂时没事的。我又不放心道:“小九很担心你,你打算在里面待多久?给个痛快话,别让小丫头胡思乱想。”东华轻笑两声道:“我在这里挺清净的,先守一段时日,稳固了再说。”

            没敢再逗留下去,凝神退了出来。元神归位后我缓缓睁开眼,凤九也睁开眼将我扶起,幸亏时间短,肚子里没有什么异样感。我轻抚着肚子对凤九道:“东华没事,他在里面好得很,他说再过几日稳固些了再出来。”

            凤九愣愣的没搭话,半晌对我道:“姑姑,你说咱们俩什么命数啊,怎就碰到这样两位尊神?你看看青丘边上小白狼一家,他家的姑娘嫁了灰狼弟弟,小两口过着平稳日子,那甜蜜样子简直气死人。”

            她这个小孩子心性,我还真想不通东华那么个老神仙看上她哪了。我拍拍她的脑袋道:“你像姑姑一样横行青丘的时候怎么没感激一下自己命数好呢?天道哪里会那么不公平,什么便宜都让咱们占了?”

            凤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边走边道:“嗯,活该啊。”

            东华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在轩辕剑里躲清净躲上了瘾。大家一连等了几日都不见有动静,山洞那边倒是安稳住了。阿爹阿娘不便久留昆仑虚,阿爹表面上不待见东华,可还是以我怀有身孕需要吃好喝为由,让凤九留在昆仑虚,他和阿娘去帮她看着东荒。

            昆仑虚封山日子久了进出多有不便,我让大师兄将禁制解了,师父又不是一去不回,外面的人是要将日子好好过下去的。解了禁制,大事小情接踵而来,就这样每日忙活着心里稍稍好受些,总比苦等得好。

            自从东华到昆仑虚抛下司命,这位星君也不敢擅离职守,听说昆仑虚解了禁制,便时不时找各种理由过来。我通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和凤九凑在一起八卦着,自己偶尔在一旁听听也算换换脑子。

            从他口中我知道,桑籍这段时日几次派人来昆仑虚打听,奈何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后来听说昆仑虚有异动,东华和阿爹都赶到昆仑虚,他便沉不住气了。他打的什么主意我一点都不敢兴趣。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没挑个好时辰来昆仑虚生事,我也差点送他走上他老子爹的那条路。

            第一个年头刚过去,桑籍一连几日遣仙君来昆仑虚,说是很挂念战神。我让师兄们不用给他们面子,茶也不许赏,都给我哄出去。

            清净没多久,一日清晨,我刚从恶心头痛中缓解出来,看着已隆起的肚子,真切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依赖着我,心头一暖。若是师父能早些出来,兴趣还能看到这小东西在我肚子里打滚。

            我拖着身子转悠到后山,白兰树长了一年已快长成了,初春乍暖还寒,树枝伸展,细枝上已抽出嫩绿模样。我已习惯每日都来这里将每课树都看一遍,看着它们发出的绿芽,心中也有了希望。

            手刚刚抬起拉过树枝端详着,子阑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十七,快去山门口看看吧,太气人了,九重天的太子竟命人抬着一口玄晶冰棺过来。”

            我一皱眉,气涌心头,松了树枝往外走。子阑在后面扯住我的袖子拉住我,扶着我往山门那赶。一路上他婆婆妈妈的劝我勿动真气,大师兄已经派人去找二哥和四哥过来帮忙顶着。我也没多想他们为什么叫这两个哥哥过来。

            到了山门口,我已将扇子竖在胸前,大师兄见状过来埋怨我道:“十七,你拿扇子出来干什么?快收回去,这里有师兄们在,他们不敢生事。”

            我来到那帮天族人面前,果然,一口明晃晃的棺材横在门口。我气愤问道:“你们太子这是何意?大清早找不痛快,敢在昆仑虚闹事?”

            一位上仙走出来向我拱手行礼道:“夫人莫要动气,我等是奉太子之命,墨渊上神元神入昆吾剑,实乃为四海八荒而献身,如今久供于昆仑虚不合适,神族的尊神,仙身还是安于无妄海才妥当啊。”

            众位师兄与我一样,个个仙泽涌动,就等我一个令下将他们赶回去。我稍稍闭了闭眼平静下来,对他们冷笑一声,转身往回走,大师兄跟过来以为我被气傻了,小心扶住我。我走上几层石阶停下来,心里生出要彻底出出气的想法,转过身,拿出战神夫人的架势,居高临下对山门口的那些东西道:“谢过太子关怀,只是我昆仑虚是神族圣地,今日几位就这样入了山门不合规矩,劳烦众位仙家下山,明日重登一回,按我昆仑虚的规矩来。”

            说完我转身而去,五师兄后来说,那几个人满头雾水的乖乖回去了。二师兄不解道:“十七啊,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正常,只是咱昆仑虚什么时候有的登门规矩?”

            我吹了吹手中的热水,诡笑着道:“昆仑虚的剑阵多长时间没用了?留着干什么,拿出来显摆显摆,一道剑阵是不够的,十七想看看众位师兄的身手,咱们设个局,开个场子,每位师兄各设一道剑阵,看看天族那群人能破得了几道阵,被破阵的师兄就不好意思了,拿出家底摆几日酒局啊。”

            众位师兄嘴上说我不地道,但一个个却摩拳擦掌起来,一窝蜂散开各自准备去了。

            二哥和四哥还有折颜赶来时,被几位师兄的剑阵绕得有点蒙,左闪右躲的进了山门。二哥刚坐下来没一会,觉得外面的剑阵点意思,背着手走出去,说是要以自己亲身经历指点指点。大师兄看了一会儿回来道:“有了白奕上神的指点,以后昆仑虚连个蚊子都进不来啊。”

            折颜看了会儿热闹扭头对我道:“桑籍那小子太心急,也不知听了何人挑唆。他当然知道墨渊并未出事,只是来给你添个堵,你等着吧,这阵子过了,他就该提正事了。”

            我好奇问是什么正事值得他如此做,当真不要命了吗?折颜弹了弹胸前的蝴蝶结道:“就是你那战神夫君的金龙符呗,桑籍手里的那个龙符哪有墨渊的好看。”

            我想起来了,彼时桑籍想对翼族用兵,来请师父,但碰了钉子,后来他自己用手里的龙符点了兵,却败给了计蒙,出了个大洋相。他的龙符也只能调动寻常兵力,而师父的金龙符乃父神亲传,可调动神族内各族的精锐兵力。

            四哥与我道:“如今的天族各分支简直是四分五裂,我也奇怪天族的这些历任领头,每到内讧之时,都要往外搞出点动静,然后端出族内要团结,要一致对外的样子。简直蠢笨。这一次桑籍竟然将矛头对准了昆仑虚,他就不怕墨渊回来把他打回原形?”

            折颜摇摇头笑道:“这天族啊,难怪东华待在那嫌烦。再不出位明君,他们早晚把自己玩完。”

            师兄们的剑阵让天族的天兵天将们节节退缩,听司命说有那么一段时间,天族人谈昆仑虚剑阵色变。桑籍泄了气,又玩起了联姻那一套。他的后宫堪称三千红颜,少辛对他失望透顶,为元贞请命去北海做水君,离开九重天长居北海。少辛此举我很是欣慰,她总算为自己争取了一回。

            时光荏苒,转眼间,就连东华入剑都快一年了。凤九望眼欲穿,二哥来昆仑虚看不下去了,发了威将小凤九拉回了青丘。

            阿娘心疼我,自己来昆仑虚陪伴我。我的胎象越来越大,这孩子很是活泼能闹腾。每每被他闹得难受,我就来到后山山洞前,与他说他父君的事,这个法子很是好用。

            想着还要再怀一年才能生产,而师父那边依然没有动静。我夜不能寐,肚子太大,只能半躺着眯一小会儿。

            阿娘揉着我肿起的腿与我道:“小五,你这孩子怀得比阿娘那时受苦得多。”她指心口道:“你是这里苦。阿娘那时有你阿爹在,一刻不离,怀孕三年我脾气也大了不少,你阿爹没有一句不满。可你,唉,只盼着你生产前这孩子的爹能赶得上。”

            我拍拍阿娘的手安慰她道:“师父说他从不骗人,他说等白兰花……”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书房里还有一卷《上古风物雅集》,师父说白兰花在里面有记载的。

            我托着肚子,阿娘搀着我来到书房,我找到了那一卷书翻看起来。在末尾处看到了这样一个故事:洪荒末上古初时,九州分崩,各部族间争斗不断。其中一支部落首领将自己的女儿嫁与了同盟部落的皇子,而与之同盟的部落却暗中勾结敌对部落,首领知道后千方百计保护自己的女儿,奈何敌对两方部落联合形成强大势力,将这一部落灭了族。同盟部落将首领女儿强抢回去,逼她嫁给皇子。此女子为了保护仅剩的族人亲眷,与皇子成婚。

              新婚之夜,女子不愿委身于仇家之子,而皇子却对这位女子一见倾心,因为爱慕所以珍惜,皇子对她没有丝毫越矩强迫。女子坚强隐忍,暗中与仇家周旋,救出了沦为奴隶的族人,而皇子也明里暗里帮了女子不少。终于有一天,事情败露。仇家的首领要将这女子按族规正法,告诫众人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皇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连夜将女子带到一个山谷中,他事先在那里种下了整片白兰树林,本想让这里有机会成为与妻子远离纷争安静度日之处,没想到却成了避难处。

            眼看追捕队伍逼近,皇子用尽仙法将自己化为白兰花之心,用执念为心爱之人织出结界罩住了白兰树林。执念不散,结界不退。女子在结界内躲过了追捕保住了性命。可她忘不了这位与她有名无实的爱人。女子终其一生都没有踏出白兰树林一步,只为守着爱人,直至身归混沌。当后人发现这一片白兰树林时,虽已沧海桑田,但这片白兰树林并蒂白兰花常开不败,女子将他们的故事留在白兰花树下。自此,后人视白兰花为至尚真挚纯洁之爱的象征。

            我拿着书卷的手有些颤,师父他,他也亲手为我种下一片白兰树林……

            有太多的思念无处安放,不敢说痛苦,不愿道艰辛。我只带着一个卑微的小心的愿望,折下院子里的一枝白兰花,伴着它的幽香入梦。

            梦境中白兰花瓣随风飘荡,星光高亮,月色迷人。身两旁云海静流,一个高大而又俊挺的身影踏碎光影斑驳,向我走来。那熟悉的气息,是师父!他的幻影出现在我面前,虽只是个虚影,但当他缓缓伸出手掌托住我的面庞时,我真切感受到了他的温热,让我无比安心的温热。我抬起泪眼,想将他看仔细,隔着雾,隔着光影,隔着纷落花瓣,师父对我说:“十七,无论外面多少沧海变换,只有你是我唯一不变的执念。”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唯一安稳睡到天亮的一次。那个小东西在我肚子踹出了清晨第一脚,我睁开眼看到窗外远处山间仙鹤飞过,晨光柔洒,来到后山,白兰树林浓绿渲染,我看到叶片间,有点点纯白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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