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秋月明│30年后再访诗人县长杜肇昆

丹柠酒庄诗人地，葡萄佳酿才子天。

花开五月，穿过城市喧嚣，在阳泉市郊，参加了一场诗词笔会。

“请赐我几卷书、法国葡萄酒、水果、晴朗天气以及不知由谁弹奏的悠扬音乐。”

诗人，约翰济慈说。

“请给我葡萄酒，让我洗去阴霾。”

思想家沃尔多爱默生说，

山西丹柠国际葡萄酒庄，是法国波尔多中高端葡萄酒品牌运营商。

这场丹柠诗会，也因有了法国红酒，有了诗词，有了书画，而洗去尘嚣，感性、直觉、穿越、清丽，除去浮躁市侩，显现诗意与出尘气象。

诗会上，专访30年前的诗人县长杜肇昆。

2018年1月，这位77岁高龄老人出版了新书：《大数据观察下的宋词与元曲》。

这是他出版的第6本书。

杜肇昆从市级岗位上退休后，我们见面并不多。忆及30年间，他给我巨大帮助，心存感激。可以说，杜肇昆见证了我的学习、工作、与生活，他的言传身教，深深地影响和改变了我。

他教我：工具书，要逐页细读，会因此积累很多知识；他说：时空的概念很玄妙，你要领略其中的含义。不要把自己局限在此时此地与具体事件上。

今天，坐在他身边，并不觉得他是位77岁的高龄老人。跟他聊天，不存在代沟，听他说话，仿若昨天。我喜欢他的言辞，因为他睿智、优雅，亲和，有趣。紧跟时代。是个明白人。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装。语言家常化。接地气。

刘慈欣是丹柠诗会共同的话题。

杜肇昆说刘慈欣有个观点，人工智能高度发达的今天，“机器作家”写诗作赋，但很难写出好的古体诗来。

杜肇昆深以为然。

刘慈欣说机器最容易创作的诗是现代诗，但是要想写古典的诗词，像拜伦、雪莱的诗，难度系数会增加很多。机器写的小说能够赶上现代意识流作家，可是要写出托尔斯泰的水准相当困难。刘慈欣笑称，能轻松搞定现代画的机器，是画不出《蒙娜丽莎》的。

越是传统的古典文学，人工智能机器越写不出来。

杜肇昆认为从未来眼光看，信息时代，以现代科技成果为工具，建立大数据文化。从大数据的视角，观察古典文学，其战略意义更加深远。

当年，我刚从部队回到地方，在省城一家报社工作。

正值省城召开两会，晚上有驻会采访任务。夜幕初垂，灯火阑珊，同行者脚步匆忙，空余我，孤零零，立于省城迎泽宾馆院内，四顾茫然。因初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没有经验，头有些发懵，采访不知从何开始。

后来，想起名单上有家乡父母官的名字，就直奔杜肇昆驻会房间，这一去，就延续30年的友谊与采访。

记得，省城相见后不久，我被委派到老家所在地市开设驻地记者站。那时候，常站在市政府五楼的办公室窗前张望，阳光正好，一边看车来人往，一边谋划着一天的日程。我在等车，每到周一，或者周三早上，搭县政府的小车，回老家采访。

几十年来，我非常怀念那段时光。年轻锐气。踌躇满志。蓄势待发。现在想来，当初如果没有老县长杜肇昆的扶持帮助，我新开设的记者站，工作运行一定要困难许多。

故乡是山城，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阳泉。

阳泉市所辖两县三区，那时，我有一半时间呆在盂县。杜肇昆从市政府科委主任位置上，调任盂县不久，工作非常忙，常常在晚上10点之后才能接受我的采访。

当时我提出发展看盂县的采访提纲。

盂县是典型的太行山土石深山区，煤炭资源型专业城市。东土，西粮，南煤，北石，根据县域特点及周边区域特征，杜肇昆最早提出了着眼全局的区域规划。旨在调整重型经济结构，发展县域生产力。又从环境治理方面，最早提出资源城市转型发展，发展生态生产力的观念。因地制宜，长远规划，务实求新。

忆当年，老县长非常重视我的采访，借此理顺思路，定位治县方略，他的言谈角度，思辨方法，至今深深地影响改变着我。

我带着录音机，生怕错过一个字。通常他的思路理顺了，几乎出口成章，采访非常顺利。纵然如此，也要搞到晚上一、二点钟。那时候，我常常想，这位诗人县长，真是不一般。天高秋月明，他有一双穿透世界的未来眼光。

采访之余，杜肇昆也会闲话诗词，此刻正是精彩时刻。

他的许多思想，都会在诗意中迸发，在我的采访中引发深意，同时也反过来影响他的治县方略。

有时，他会拿他新写的诗词，一字一句讲给我听。用他略带东北口音普通话，一遍遍朗诵，以求最佳的节奏与语感。

他说，很多时候，旧体词就是这样念出来的，唱出来的。

盂县历史悠久，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仇犹小国，所以杜肇昆在盂县期间的诗集叫《仇犹词草》。

他的诗词，起初在山西文学上陆续发表，以他的本意只是随写随藏，可是这些诗词，不知怎么，传来传去，就在媒体上发表出来。后来，山西文学，做了个专题，影响很大。

他的诗词没有局限在个体情感，多与盂县人文、经济、国家政策相关，这也许是其流传较快的原因。但他的诗词，并没有一点官样诗文及说教的味道。没有理论观念意义的高大上，有的是落地生根的烟火味。全部是现实生活的艺术意象。新鲜的泥土气息。格调高雅，意境幽美高远。

现在想来，决定这些诗词品质的，也正是他超越时代的眼光。

现在，杜肇昆仍然在创作新书，方向是大数据与古典文学。

仰望星空，面向未来。他的思维有如这片土地上最优秀的作家刘慈欣。他们都是理工科出生，却有着穿越时代的诗意想象与严谨推演。穿越历史，穿越时空，甚至穿越科学的界限，伸向遥远。

他说，文化大数据的理念，正在改变着这个世界的人文领域，大数据文化学说也会随着时代的发展，应运而生。

我想，这样的学问，正是人工智能的必要条件。有这些学问的支撑，也许有一天，“机器作家”也能写出好的古典文学来。

正如刘慈欣所说，未来人类文明，难以预料其发展走向。

人类面临“智能机器危机”，一个较好途径是人机结合。

我打不过你，我就加入你。

附杜肇昆诗词

祝英台近 

西烟川春播

近山浓，远山淡，十里车望断。一展平川，垄直奔天岸。青杨纵横平野，仪仗田畔。连天处、山低树短。

桃花艳，铁牛隐隐去远，透疏林又见。七八村人，犁后量深浅。地膜百里过去，细雨点点。都道是、今又仓满。

水调歌头

庭院经济

杨高围茅舍，墙短露幼槐。半畦青韭黄瓜，绿红菜杂排。葡萄闹爬遮架，葫芦碰头吊悬，叶下卧石台。雨过红杏早，风去梨渐白。

日荷地，暮牧归，小院回。一缕清凉，石上闲茶香入怀。春播辛勤成绿，秋收希望盈宅，雪后化春雷。莫弃咫尺地，滚滚效益来。

念奴娇   

植树小坪梁

清明雨早，一夜间、路满梨花扑面。漫山遍野人相唤，催笑歌声不断。山岩高处，植数新柏，曰：“为儿孙伞”。谈笑风生，十里新绿点点。前

人细植幼木，为后人凉，千古情依然。请君试看山前谷，已留长绿如毯。墨黛泼松，鹅黄烟柳，草翠茵尽染。待生态衡，桃花流水画卷。

阮郎归   

科技夜校

月悬山缺照迷村，高树挂闲云。窗灯点点正入静，小庄夜渐深。

夜校人，正凝神，“枝剪”并“分根”。挤坐研讨丰收事，田野科技人。

注：“枝剪”“分根”句：泛指农业技术。

唐多令   

夜宿西潘

夜风吹树寒，摇枝破月悬。乌龙水、波笼迷烟。石径小巷皆入梦，几声蝉，几声犬。

十里坝如山，一洞泄水涵。规顽水、绿千顷田。应倡揽月移山志，科学并，转坤乾。

谢池春 

牧归

黄昏霞染，风起疏林草软。群羊散、漫出林缓。恰如云转，争踏小溪涧。破云天、云羊相溅。 

拥拥路满，缓车鸣笛路断。“丰收年、又添新圈”。一声长鞭，轻歌风送晚。桥林处、村烟初冉。

南楼令

中秋

长空月如华，浩然照两家：富户灯樽红披挂，贫困人家细盘察。东西岸，两极差。

青山碧水沙，资源在开发。商品观念应远大，金石齐展带桑麻。春秋几，共彩霞。

浣溪沙

秋

一水东去雁声悠，山深树老叶先秋。野草浅处卧闲牛。

村前老枫红初透，盈车黍秸刚罢收。山下沃土耕如沟。

忆帝京

农田基本建设

千里金黄秋事终，阔野又展新风。山角战旗红，河湾布千兵。砌筑希望坝，延伸黄土情。

最豪放、推土丘平；昼夜鸣、往来山中。一沟填满，二壑相迎，明朝百亩起绿萍。但造方寸地．皆为子孙耕。

注：因谱异，试用平韵谱之。

唐多令

滹沱河

庄里迎君头，峪口别难留。穿桥激石林中游。两岸青山夹相送，水悠悠，千古流。

桥长横雾丘，林疏隐绿洲。石痕尤报人间愁。一水溪涛“能”多少？开发透，始丰酬。

注：“能”，泛指能量、资源。

临江仙

檀山沟

檀山沟，丰储大理石．因开山取石，山村始富。

孤松峰顶傲如鹰，悬岩犹欲飞空。万年沉睡始露容。但蕴精华久，终会展神通。

沟深水细林遮院，红墙绿瓦乐声。一厂化做户户兴。福因政策得，笑从石里生。

石州慢

鹿场

云绕山环，黛松坡西，野桃路东。路遍芳草漫度，梅花鹿角迎风。东方霞早．徘徊溪水流处，赶鹿人山谷回声。炊烟袅落日，院场小欢腾。

昨情：几间茅舍，几经风雨，几挽凋零。枫柳几度，方春光几多浓。创业如耕，博击挽浪如征，汗血化做茸如松。峰云应回首，路长始初登。

注：应仄，试用平韵作之。

浣溪沙

菜园

村外老圃图紫蔷，一曲溪流绕嫩黄。野蝶不去恋旧香。

豆瓜垂低方满架，笑声未了已盈筐。拂叶童子捉迷藏。

最  高  楼   

养蜂现场会

小山村，彩旗路边舞，长车串如珠。骑杈顽童紧呐喊，房上稚子几跃呼。都道是，能致富，又一途。 

核桃叶、洒荫环一地，花椒枝、纵横张新刺。雪乱飘，嗡嗡雨。麻麻蜂巢蜜新吐，箱箱列阵树下屋。青山牧，甜人间，悄自枯。

山西丹柠国际葡萄酒庄简介

山西丹柠国际葡萄酒庄有限公司是法国波尔多中高端葡萄酒品牌运营商，是中国第一家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大型葡萄酒进口商贸企业。是目前中国大陆最大的进口葡萄酒庄。占地面积达60多亩，地下大酒窖占地面积为3952平方米、低于地平面6米以下，建有60个储酒拱洞。坐落于美丽的中国中部名城山西阳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