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已经愤世嫉俗地躲在一个最多只有三平方米的自搭窝棚里很长时间,不见世人,不读报纸,不听广播,他觉得不是办法,便许诺回浙江后设法为我找一处山间洞穴栖身。
这是引自“半山失踪”章节里的内容,引文中的“他”指余秋雨先生的老师盛钟健老师。在文革特殊时期,盛老师果然帮他找到了一个好去处,就是浙江奉化镇的半山老楼,这儿将是余秋雨先生潜藏一段时日静静读书的地方。
这地方吃饭困难,几顿合成一顿,处于半饥饿状态,上厕所困难,喝茶也困难,因为找不到开水,但有书可读。原来这儿是以蒋介石名字命名的“中正图书馆”。图书都是靠捐赠的,有一万多册。
因抗日战争,这些书搬来搬去,后来放在半山。文革期间这个以国民党党员命名的图书馆竟然被遗忘了,成了漏网之鱼。倒成了作者的藏身之地,如此清静,又有书看,好得很。以至于秋雨说这半山好像专在等他,还说这是他留下关键“学历”的半山老楼。
吃干粮,喝溪水,争分夺秒读书。看书太投入,上山下山的时间都不舍得。当时,余秋雨先生在半山老楼阅读的书大部分是中国典籍。
中国古籍浩如烟海,但只要入得其内,便能发现诸多门径。即使是称作“备要”的书籍,也要懂得区分其中的基元典籍和衍伸学说,然后明白何处专攻,何处精研,何处泛读,何处浏览。
后来图书不断增加,到抗日战争前夕已达到一万多册。这数字,作为图书馆的藏书,现在看起来实在不多,例如还远远比不上我一九八六年个人藏书的数量,但在当时,应该算一个不错的公共图书馆了。
读到此处,为秋雨先生感到高兴,特殊时期,还能遇到那么牵挂他的老师,还能有这么安静的去处,还能有这么多的书来阅读,尽管条件艰苦,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也幸好他爱读书,熬过那段痛苦的岁月,物质上虽然匮乏,但精神上他是富翁,总算得到了一丝慰藉。
我还关注到了文中隐隐出现的一句话:“远远比不上我一九八六年个人藏书的数量。”可见他的藏书量不是一般的丰富。我非常好奇,也很惊讶,那个年代他竟然可以拥有那么多的藏书量。
我暂时终止阅读本文,翻阅起关于余先生藏书方面的资料来,果然看到了他的另一篇文章《藏书忧》,写到了他搬家时因为藏书之多,搬家前喊来学生帮忙捆扎好,采取流水线作业捆绑书籍,引来众人围观。
我所满意的是书房里那种以书为壁的庄严气氛。书架直达壁顶,一架架连过去,围起来,造成了一种逼人身心的文化重压。走进书房,就像走进了漫长的历史,鸟瞰着辽阔的世界,游弋于无数闪闪烁烁的智能星座之间。我突然变得琐小,又突然变得宏大,书房成了一个典仪,操持着生命的盈亏涨缩。
果然,文学大家不是天成的,一定是有海量的阅读作为基础的。后面还写到了他激流勇退而潜心读书的内容。
难怪贾平凹对他的评价是:韬大方,出心裁。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