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写出这个题目的时候,其实我的心是痛的。“一份永远也交不上来的假期作业”成为了QQ空间里已经上了锁的日志,现在只有我能见。四年前的7月26日,那是一个刚放假不到十天的日子,正值暑假,留守儿童的亮从外公家回到自己家,长期在外打工的妈妈回到家里,为了陪陪这个叛逆的孩子。可是,由于一个手机问题,却让他和妈妈、亲人、老师、同学阴阳两隔。当听到这个噩耗的那一刻,我的大脑是空白的。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曾经在叛逆的路上艰难行走、已有改变的孩子,竟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活着的父母:你们不要我玩手机,我也不活了……
“因为你的顽劣,离学期放假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你妈妈只得从浙江回来,想看着你读书,长大。可因为老家有事儿,她也没在外公家这边守着你。当学期结束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你有了一些小小的转变,由月考的62名上升到了39名,当然这不仅仅是名次的转变,更多的说明你的思想在转变。作为班主任的我来讲,真的为你感到高兴,为你欣慰,你真的没辜负家长与老师的期望,懂事了,知道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老师希望真能回到上期的你,让老师同学再一次看到在教室里积极活泼,乐于助人,奋笔疾书的你。其实在七年级下期若干次的谈话中,老师一直鼓励着你,“想想上期的你,那样的状态多好,你可以做到,老师相信你!”你们期末考试期间与发放成绩单时,由于我外出学习,没能和你作最后一次交谈,我想,如果我在校,我一定会把你叫到身边,给你作一次叮嘱与加油,因为你已经在改变,进步正在路上。”
这是我在日志中写的一段儿。我敢保证,如果那个阶段,不是假期,孩子在学校,不是在家里,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昨天下午,婷的妈妈给我发来两张图片。当我收到家长发来图片的时候,我的思维是凝固的,不知如何表达我那一刻的感受。“死死死死……”半页的“死”,后面还写上了“我想死”,“死亡通之书”,“死亡鉴定”。
看着这么恐怖的语言,我不得不想到四年前的亮,真的不由得心生害怕。当家长把情况叙述完,我与家长的沟通是简单的两句话,“这孩子,心理是出了些问题。你确定她已经来学校了吗?”如果已经来了,我在学校和学生交谈。“随时保持电话畅通!”我心情有些沉重,来到了学校。婷在的,而且若无其事地坐在教室里,我放心了。
下了晚自习,我把婷叫到办公室。“回忆一下,近两天有什么做得不妥没有?”她摇头。我说,“好好想想!”她还是说没有。我从手机里翻出她妈妈发给我的图片,问她怎么回事儿。“这是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写的,那时就是对小学的XX老师不满……”,我反复问她,她还是那样说。我有些半信半疑,时间已经晚了些,我让她先回寝室了,只要她现在好好的,我明天再细细问问,再沟通,总之,我定得问过水落石出。不管是现在写的,还是过去写的,都说明这孩子正在或曾经心灵走进了一些误区,是得好好和她聊聊了。
作为初中班主任,一直以来,我都尽力引导着:孩子,一定要敬畏生命,尊重生命,你的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属于社会,属于集体,尤其属于你的父母。我们不能自私地活着,要做一个心有格局的人,心中装着家庭、父母、亲人、老师、同学,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受人欢迎的人。“让班级因我的存在而感到幸福”,“让家庭因我的存在而感到自豪”,“让父母因为我的存在而倍感欣慰”,这些,都是我不断引导学生去认识、感受的。
但是,为什么如今的孩子,没有多大点儿的事,就想到那个可怕的词语呢?而且出现在一直苦口婆心地引导着他们健康阳光成长中着的我的班呢?感到害怕的同时我增加了诸多的担忧。
我想到了张文质老师的生命教育。文质老师说,教育从心灵开始,父母改变,孩子改变。在学校,我是不是可以说,老师改变,孩子也改变呢?我深信,是这样的。我要跟着文质老师好好学生命化教育,做生命化教育。我要随时告诫自己:生命教育是一切教育的前提,也是教育的最高追求。我要告诉我的孩子们:生命是伟大的,也是崇高的,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对家庭,对父母,对自己的馈赠,我们不可轻视生命!
帮助孩子关注、尊重、热爱自己的生命与他人的生命,引导他们树立远大目标,志存高远,脚踏实地。不仅仅关心今日之生命享用,更应该引导他们关注明日之生命发展,把积极、善良、宽容、理解种植在孩子心中,让他们珍惜每一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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