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闹嘛?
明明4.30就已经下班了,同事们都已经争先恐后回家了,或是二三结伴同行,出去看这大千世界。而我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开始一个人的狂欢,练字?看书?画图?
似乎,我拿着的工资也足够养活自己了,可以出去玩,偶尔买点自己想吃的,也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兴趣。家里面也不需要我每月汇钱,给他们生活开支。完全可以过着不这么闹腾的生活。
下班之后一样可以跟着小伙伴出去玩,或者回到宿舍打游戏,看电影。而,当我从宿舍的起点走到宿舍的尾端时,我便开始有点抵触吧。
走过第一间宿舍的时候,我看见2个小哥在里面吞云吐雾,带着耳机,全神贯注的在那里盯着屏幕,左手在键盘上疯狂的敲击着,右手在拉着鼠标和是不是的点几下左键。嘴里虽然叼着一根香烟,但也丝毫不影响他说着话。
第二间的时候,我看见1个小哥躺在床上睡觉,1个小哥拿着手机玩游戏,1个小哥在那里用笔记本看电影。
第三间的时候,几个人围在一起打着扑克牌,各种出牌声,叫骂声嚷嚷成一片。也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吵着什么。
还有做着饭的,准备洗澡的,好像并没有发现看书的。
这其中也有我的身影,但,这也就是从前了。
你以为靠关系找到的是绿洲,不过是海市蜃楼罢了。
今天去吃饭,桌上面一个叔叔说他姐公司需要找一个技术员,在深圳,你想去嘛? 我爸吃完饭之后回来对我说。
他们公司做什么的?
粉末冶金。
去。
当时我根本就是不假思索的从口中说出来,因为,我当时已经在家里呆了3个月了。那是从前一次深圳回来之后。
经过一切当面协商之后,自认为事情都已经谈妥了。随即便买了第二天南下的高铁票。
第二天,带着行李,到高铁站,还是我妈妈来送的我。在快要进站的时候,我打了个电话给我任总,因为,我走的时候,也正是他最难的时候,有点对不起他的。但是,我们或许真的只能做朋友不能共事吧。毕竟理想观念不一样,他是死都要做生意,而我是死都不想做生意。(走的那天我叔叔中暑进医院了,于是我爸爸过去了)
经过4小时的火车,外加2个小时的地铁,半个小时的公交。我来到了我认为能实现理想的地方。进去之后,在门卫室呆了大概半个小时,出来了一个人接我,把我带到了宿舍。
由于当天到那里的时候是星期六,所以在那里呆了2天。一直呆到星期一,来到技术部,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接待了我。交谈之后才知,他是我电话里面说好了的技术部部长。
虽说是关系户,但是入职还是要测试的。一个很简单的零件,用por-e画出来。给了我一把游标卡尺。
por-e,那是大学时代才用过的软件啊,多么遥远的事情了。于是,我熟悉软件加绘图用了大概10min。
软件还不是很熟悉啊?
是的。
你来的话,我应该不能还教你画图啦。
给我一个星期,软件全部拿下。
他微笑了一下之后,并没有再说什么。把我领到人事部经理那。
他现在画图还不是很熟练,先去车间做2个月吧。
当时,我以为是挂技术部,去车间实习。然而,我认为的也仅仅是我认为的。
等他出来之后,我迎上去问,是挂名技术部嘛?
不是的,先去车间作吧,到时候有基础了在回来。
谢谢。
于是,我出了厂门直接打电话跟我妈说,我要回来了。我妈也什么都没问,就说回来吧。
匆匆收拾好行李,跟公司的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我便走了。
路上打了一个电话给那位叔叔。
叔,你好。我打算回萍乡了。
好的。
嗯呢,谢谢。
寥寥数语,却道穿了一切。
于是从深圳到广州,广州到萍乡。
在回来的那一夜,我想了2个问题。
1.为什么我要选择回去?
2.为什么我妈什么事都顺着我?
第一个问题,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
第二个问题,因为我白白的活了24年,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说,我想回来。
我太闹,仅仅是因为,我想去找工作的时候真的是因为能力而不是关系。
我太闹,仅仅是因为,我不想一次一次的去消耗我最亲最爱的人。
我太闹,仅仅是因为,我真的安逸太久了,安逸到我差点废了自己。
想闹就闹下去吧,至少,再过几年连闹的资本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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