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茶叶末

上午起来准备泡茶，打开柜子，见到从家里带的茶叶桶，里面是从父亲那里顺来的茶叶末，据他说是上等好茶，的末！末已经见底了，只剩下小撮茶叶，今天就喝它了，是有多长时间没喝了。

父亲嗜酒，也爱茶。受他的影响，我不喝酒，同样，在他的影响下，我经常喝茶。家里面只有我们俩喝茶，每到晚上，父亲沏了茶，我变拿个杯凑上过去。亦或是，我刚提起暖壶，便有一个大号茶壶放到我我前面。俩人总是因为对方把水倒完而争论，无奈下，母亲之好去烧水...

父亲的茶叶很少有买的，多数都是朋友给的，当然，大部分都是茶叶末。我也不是很讲究，比较年少不懂茶，味道浓有感觉就好。每有新茶，父亲都会说这是好茶末，邀我我共同品鉴，"品"字三张口，不过家里只我他两个。所以，积累下来就有好多的茶叶可供选择。

家里有一个柜子放的全是茶叶，因为带回来多数是散装的，有的是几种茶混在一起，各不相同，大部分也可能是全部都是茶叶末子，细碎的那种，是以分不清品种。当然，喝起来倒是万紫千红总是春。

装茶的盒子有纸质的桶，密封防潮效果不错，不过茶叶还是要装塑料袋后放在里面。有一个竹筒是我最喜欢的，拳头大小，黄棕色，桶壁三两枝墨竹 ，旁边提了几个字，很是有股子韵味，就是开的时候比较费劲。茶叶多了，没有足够装的，就直接把袋子口缠紧。

"品"字三口，不过，北方流行大碗茶，我家也是追波逐流。父亲干活的时候带着塑料壶，在家有时候也用，大的那种。我偏好瓷器，通常用茶杯。后来，父亲买了一个专门沏茶的壶，香瓜蛋子大小，枣泥色，飞禽造型，把尾，头身，盖冠，颈溜，嘴张，水泻，对饮，杯接杯，一壶又一壶，母亲又要去烧水了...

在家的时候，白天上学，喝茶多晚间，一壶茶，泡个几次，两人分，正合适。现在晚上一个人，一壶水，用来泡茶，只能一次，隔夜的又要丢，浪费不忍，就，喝白开水，也只休息天才沏茶品茗。

工作后，可以自己买茶也喝了，在杭州买时，买的龙井茶不习惯，送给姨家的也便宜了父亲，后面的铁观音还好些，其他红，绿茶也都都喝。买了套茶具给父亲修身养性，回家时也没看他用，现在更不会去把弄了。虽然，可以自己买些茶叶了，但是每次父亲推荐他的茶末时，还是会心动付诸行动，这也是为什么在外数年，柜子里还放着这个从家带来的茶叶桶。

茶水入喉，虽久未饮，味道却熟悉，又怎会忘了。柜子里的茶，还是少了些许。这种各色茶渣融合沉淀后的浓醇苦涩，回味悠长，欲罢不能。回想，好像，父亲的茶叶末都是这种感觉...

父亲的茶叶末

程然

于贰零壹柒年，柜中遇家茶桶，想与父亲对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