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暑假有点不正常
临近高三的一个暑假,只有短短的三个星期。而我觉得这比以前的假期长了那么一点,起码有好几时,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流光的停滞,我能清醒的认识到我在家,不是在学校,我在放假,我的身心在放松。
没有学校制度化的时间的约束,却出乎的每天晚上到十点半左右便有睡意袭来,(除了这几天),没有犹豫的放下手中的handchicken,想把手中的遥控器交给父亲转台,然而他早就躺在沙发椅上带着耳麦酣然大睡,道正在煲剧的母亲一声“要睡了”,母亲的应答也渐渐的由原来的惊讶与“这么早就睡了啊”变成默认的“嗯”与“拉好蚊帐”。临睡前习惯性的查看手机闹钟,开启飞行模式。偶尔兴起,拿着《陌上花开》躺在凉席上阅读,听着谢春花的“俗人言”,直到眼皮欲垂,在空调的凉意下安然入睡。这个假期没有失眠,也没有梦。
“醉呀美呀睡呀梦呀~偷得半日闲~”闹钟的乐声响起,早晨六点半。带着略睡意的清醒,安静的听完歌。没有拉开窗帘,房里没有透露出一丝晨光,依旧是仿佛黄昏夜里的懒散,但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已是一片光明,耀眼得让我不愿与太阳道早。随心的把残留在脸上那黑夜的痕迹抹去,着一身睡衣,携上几本书,随往楼下的凉亭。隔三差五的有老婆婆老爷爷孩童,穿着运动装的中年大叔大妈,戴领工装的男人,精心打扮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咯咯咯”,还有穿着酒楼服务员衣服的学生走过。都无一例外的边走边朝凉亭下的我瞥上几眼,而他们的背影尽收我眼底。微信响起,要回家吃早餐了。
而后一个上午不正经而随心的读书,没有收获太多,却能清楚的听到手表上的时针嗒嗒嗒的慢慢运转着,掷地有声。那时我才察觉,慢生活来源于身边的书。
中午,父亲说要回家吃饭,于是我在冰箱里拿出母亲早晨准备好的蒸肴,直接放在水锅上蒸熟,水锅里煮着白菜虾米姜块,开启电饭煲里的“超快煮”,简单的操作。父亲说不回家吃饭,于是我拿出冰箱里的水果,巧克力,酸奶,淘光家里各角落的零食,填饱腹饥后开启午睡模式,是简单粗暴的操作。
不正常下,可以从中午十二点睡到下午五六点。这是以往百般无聊到只能与睡梦里的人儿嬉闹的情况。如今十五点左右,拿起作业下楼。远远已看到凉亭上已是坐着了老婆婆们,嚼着瓜子,谈笑风生。识趣的转移战地,在老婆婆们的注视下默默前往另一处凉亭,只不过那里没有凉凉的江风,寂静,没有人来往,没有人的投目,四周在花草丛的包围下,时不时会有几只黑黄黑黄的蜜蜂从容的飞过,惊起我心中的一阵阵涟漪。
一两张卷被勉强别扭的完成后,许是由于各种昆虫扇动翅膀而带来了微微风丝,引来了一两个老婆婆在此处落脚歇息。我装作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后,有的老婆婆会自顾自的说着闲话,使我不得已的搭上几句话,避免尴尬。不过发现,即使我不出一声,有的老婆婆也会对你道尽家中事,与你诉衷肠,从一场寥寥无几的交谈中,我就可以知道她是从外地来的,住在几幢几楼,儿子是开厂的,家里有个刚刚中考完的孙子,因成绩不好正愁着不知选哪间学校,明天要跟团去旅游。当然,也会有不少人晓得我是一名高三生,在开侨就读的身份了。而对于她们的夸奖,我也只能是出于礼貌,扯动嘴角,假假的笑笑,没有任何情绪。
不讨喜的我偏向于那些安静的老婆婆,她们只会是坐在一旁休息,默不作声,眼望着远处,一坐便是几个小时。她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我猜不透的气息,仿佛是敞着一碗陈年的酒,一种正在老去的傍依,老成了自然的一部分。那时我在想,是什么让她如此心神安宁的坐着。
“酒呀肉呀摇呀晃呀~快活一眨眼~”夜里是在《我们的少年时代》与《楚乔传》的电视剧声里度过。身旁是躺在沙发上带着耳麦入睡的父亲(真不知道他后来是怎样回到房里的),考完科目二后的母亲像放飞的小鸡,寻找着新的电视剧继续追。我回到房里对着窗口,望向远处闪闪的霓虹灯,底下正在玩骰子吃宵夜大声喧哗的男人们。如果我心浮气躁,我会在筹划着如何把一盆洗脚水与洗碗水的混合液倒下去,淋在制造出噪音的那些人身上。
好吧。这只是前一个星期多几天的有作息规律的日常。作业还是没有完成,交代完毕,保持微笑。[微笑]
这个暑假有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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