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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感受突然涌到嘴边,正要张嘴去表达心中所想,抬头凝视了下周围几乎默不作声的读者,最终还是以文字的形式,默默写下。
我想,如果实在找不出一种表达与释放的出口,真的难以想象,脑瓜会不会真的像小时候大人哄不听话的小孩时说的那样:再不听话,把你脑袋敲开了花。
现在想想,大人的说法倒是充满了某种戏谑的童趣。通常,比如一个文思泉涌的作家,写出了引人共鸣的诗行,或者令人潸然泪下的句子,大家都会恭恭敬敬的形容说——妙笔生花。
作家的这支笔到底妙在何处?就仿佛什么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麦克白、哈姆雷特、金瓶梅之类的,总会从相同的文字中,读出个人独有的味道。
如果作家描写的是思乡感怀的文章,总有人会读出一种恋人甚或其他类型的情绪。这倒不是说作家写的不好,或者营造了一种老是让人走神儿的氛围,导致读者思维毫无节制的跑偏,甚至飞到了另外一种文字所产生的魔力空间,而是读者本身就是一个因为触碰文字就能产生事故的个体,一个创造新的可能的源头。
我想,这种源头其实是一种特别珍贵的东西。
仔细想想看,如果因为碰到了某本知名的或不知名的诗集或小说,读了不过百字,因为对文字的触觉,像春天里人们对落花皮肤过敏一般,让肌肤产生了异样,倒不如赶紧放下正在读的书本,把那些“皮肤上因为文字过敏(积极意义地过敏)引起的红点"找一个适合的入口一刀切入,把心中那点想法一吐为快。这就仿佛一个烟鬼叼着一根烟,在百般搜寻之下,终于找到了那个“救命”的打火机。
言归正传,今天下午,也就是这一生中属于今天的最后一个周六的十七点多钟,我突然想起来,写作这种东西,就好像是一个工程浩大的开凿,也就是说一队人马拿着应有的开凿工具,从一座山的这头儿行云流水的凿到那头,当然,作家是这工程的包工头或者领导者。
一般情况之下,你可能会想,开凿就是一个石头被挖掘,被粉碎的过程,听起来坚硬而又生涩,用行云流水来形容会不会显得有些嚣张甚至过分?这里我想到的是,只有好的作家在运用语言这种东西,行诸文字落在纸张之上的时候,才能称得上行云流水。
至于那些所谓的带着作家这顶“安全帽”施工开凿的人们,倒是更像一个没有笑点的小丑的哗众取宠。同样是小丑,摩登时代的卓别林可以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而至于其他,好像只有三个字可以表达,记不住、失忆了?又或者,他是谁?
刚说到好作家的行云流水,这种行云流水的感觉,就仿佛作家拼命卖力的在山洞中奋力开凿,挥汗如雨。这种开凿给他们带来的精神与肉体上的快感,让他们有种乐此不疲的创作动力,在黑暗中燃烧,无尽的燃烧,直到他们扔下手里的工具,站在山的另一头,目光穿过山洞,一个极为通透的点,或许是他们能够感受到的,最为朴素而又迷人的白。
此时,站在山这头的读者,早已因为漫长而枯燥的等待,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个个争先恐后的围堵在山头入口处,像极了地铁站台无视公共秩序的一部分人,为了想要抢到一个座位,不惜一切代价的疯狂涌入,又像是好多头健壮的欧洲疯牛,见不得一点红色。
另外,当读者进入到山洞的时候,手里是没有任何照明工具可以帮助他们快速抵达终点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蜗行摸索,一字一句的仔细品读。只有这样,或许才能略微感受到一个作家的思路、方向感、和这背后的隐秘情境。
当然,这是针对那些好的“山洞”,也就是那些真正的好书,才能享有的奢侈的时间待遇。这个时候你可能会说,现在流行的什么所谓的说书人,帮你节省时间,十分钟或者半小时说完一本书,高效而生猛。
不过我想,这要看当你拿起某本书的时候,心底最初的那个念头是什么。如果你想体验登山的那种辛苦而又快乐的感觉,一个办法是,一步一步的努力向上爬,这个过程中难免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险境与美景。亦或是手被岩石磨破,被山岩上的荆棘刺伤,都有可能,但是当你站在高山之巅,一览众山小的平静会让你刚刚还急促的呼吸,立马舒缓下来,然后,渐入佳境。
另外一个更为粗暴而又直接的方法就是,静静地站在山脚下的一片空地,直升机的轰隆声让你感受到“钱"所未有的快捷与冲击,这就类似于帮你说书的人,把他们以为的以为压缩包式的输送给你,然后你以为这样的以为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
针对于某一种快,我总有一种莫名的排斥与不安,因为当快这种体验成为一种习惯,只有更快的时候,你的身体才能有所反应,当某种感受高于你先前感受的时候,你的大脑才会有所触动。其实,也就是一个阈值的问题。大多数时候,快,不是捷径,慢,才是。
就像木心所言,从前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PS:
慢,比快要快。
快,比慢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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