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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本书冒着寒气,却暖到心窝子里了

整本书冒着寒气,却暖到心窝子里了

作者: 夏日暖橙 | 来源:发表于2024-01-23 20:04 被阅读0次

    从那本《遥远的向日葵地》开始,便喜欢上了李娟的散文,喜欢上了她的文字,从此开始一本接着一本地读着她的散文,包括这本《冬牧场》。本娟说:“我从不掩饰自己对《冬牧场》的偏爱。它应该是目前为止自己最重要的一本书吧。”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我独坐窗前,捧着这本《冬牧场》,读着李娟的文字,身心仿佛也跟着她去了乌伦古河南面广阔的荒野深处,李娟是作为一个作家去观察并记录牧民们的冬季生活,而我作为读者,也窥探了一个对于我来说遥远而又陌生的世界,关于哈萨克牧民深入冬牧场生活的那个世界。

    感受最深的是寒冷,即使身在暖气房里的我,看这本书时,也依然止不住地感到一股寒意,从书中弥漫出来,在空气中扩散,忍不住地打个寒颤,但整本书读下来,心里是暖暖,又不仅仅如此。

    在大冰箱里生存,寒冷是对人,牧民的居所是地窝子。在地窝子里,是用羊粪垒砌而成的地面和墙,坚固耐用,还保暖。地窝子把冷空气严严实实隔绝开来,这里也是牧民们每天卸掉疲惫,赖以歇息的地方。

    作者李娟在这个地窝子里生活了三个多月,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努力将自己融入其中,以一种平和的眼光关注着居麻一家的生活情景,隔壁邻居一家的生活,与附近牧民的邂逅,以及那些牛羊马骆驼们的生存境况。

    在荒野深处的牧民们,冒着严寒,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与牛羊马骆驼们斗智斗勇,相互依存。

    “在十二月底的一天,牧归时,羊背盖满大雪,马浑身披满白霜,嘴角拖着长长的冰凌。牛和骆驼也全都长出了白眉毛和白胡子,一个个显得慈眉善目。至于骑马回来的人,眼睫毛和眉毛也结满粗重的冰霜,围巾和帽檐上白茫茫的。”

    牧民们放羊时是艰辛且孤寂,在严寒的室外要待七个多小时,牧归时双腿早已冻得冰凉麻木了,回到地窝子后,喝茶、饮汤取暖,,与家人或邻居一起围坐闲聊,一天的辛劳和疲惫在这里得以舒缓。

    雪是他们在荒野里生活所必须的唯一水源,于是经常跑到几公里外背着一袋袋雪回地窝子,这雪,经过高温又融化成热水,煮成茶,做成汤,流进每个人的心窝,在那一刻,心里大抵都是暖暖的吧。

    在艰辛劳顿的日子里,身体的疲惫和疼痛是常有的事,饮食单一也严重影响着他们的健康,然而从这本书里,你会看到在恶劣的生存环境下,哈萨克人对大自然的平和与接纳,他们那种坚韧、苦中作乐的的精神状态,在李娟的笔下,真实自然生动的呈现出来。

    李娟的文字就有这种魔力,即使是平凡琐碎的小事,也会让人从中感受到那种诙谐幽默乐观与豁达,让你读时忍俊不禁,读后小小的温暖涌于心头,其间蕴含着一些生活的哲理的文字,又会让你回味,思考。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求生存,长途跋涉,寒冷,饥饿,病痛,还有无尽的单调、空旷和沉寂,忍受痛苦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牧人年复一年,羊和其它动物亦是如此。

    “这是荒野,什么样的挫折都得接受,什么样的灾难都得吞咽。”

    一阵嘹亮的歌声,打消了这荒野的寂静......生命远比所看到、所了解的更结实,更顽强。每年,无论是人或动物,都是充满希望地途经这里。居住一季,又离开。如此反复。

    但据说,政府开始退牧还草政策后,这也是最后一批游牧的哈萨克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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