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柴火棚中走来
噙着一双呛眼的委屈
我从低矮的草房中走来
带着一身的潮湿和霉气
我从深深的秋野走来
顶着一头高粱花的卑微
我从嘶吼的风中走来
鞋底藏着自留地泥土的懦弱
浸满汗臭的衣服掩盖不住岁月的风霜侵蚀
城市
那是别人的天堂
我曾望着这高楼林立
车流如梭
竟然不用我的羊鞭挥舞
乡下的风多是惬意的吹
乡下的雨也是懒散的落
炊烟袅袅娜娜
总勾起我饥馋的胃
我和我的羊群
安详而温馨相偎
青草回味
麦香如醉
城市里没有羊群
也没有炊烟
嘈杂在熙熙攘攘中
此起彼伏
我很想睡得安稳一点
风
还是这么匆忙
雨
还是这么焦虑
高楼的眼睛还是那么沉郁
封闭的车转瞬即逝
我的羊群还在乡下相依相偎
我的鞭已不知何处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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