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的面孔｜感悟
文/古剑
真正的奢华，是为灵魂消费人生。——古剑
除了故乡，很难再有个地方让人想去第二次。
人对空间的厌倦，似乎是一种本能，这或许是为了驱动人走遍世界。但人对时间的眷恋，也近乎一种本能，无数次飘荡在时间长河深陷回忆，这或许是为了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得无限的往返。
电影是空间的艺术，无论多么经典，也很少刷第二遍。音乐是时间的艺术，每当熟悉的旋律响起，就会被拖拽进去。甚至反复播放同一首歌， 如陷泥沼。
但自从有了视频，歌曲的欣赏不再局限于耳朵，歌词和歌者可以同步看到。一首歌的演绎，在视觉呈现上不断扩张。这也是人的扩展，也就是说，不是人附于歌，而是歌借助人。
对歌的关注不再局限于歌词，而延申到歌者。
歌者，背后是故事，眼前是面孔。
故事的本质是选择：面对命运的选择。
许多人选择了梦想，坚持到了黎明：比如送快递、做绿化工的灰子，离开收费站流浪在丽江的周三。
更多人的人选择了梦想，但永远消失在了黑暗中。
于是我想：那些吸引我们反复吟唱的歌曲，吸引我们的到底是什么？我一度相信是文字，因为文字能载渡灵魂。但若以人本位论之，打动人的是什么？脑子里浮现的是一个个面孔：
骨骼是万年的传承，
皮肤是昨日的沉淀，
表情是今天的故事，
情绪是当下的共鸣，
语言是未来的钥匙。
面孔，是空间与时间的结合。一张脸，比一段文字，更有生命力。
即便是个人独自吟唱，口里唱出的是一首首歌，眼前浮现的却是一个个画面，画面里是一张张的脸。
或许音乐的魅力就在于：吟唱是一个人的孤独，这孤独却可以让人共振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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