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等待地铁的门外,气氛变得难以言喻。玻璃映出一张张乏善可陈的脸,每个眼神好像都在不可抗地空洞下去。旁边虚胖油腻的男子搂着哭泣的漂亮女友,脸贴脸地安慰,像是肉包子在安慰豆芽菜。身后那个男生好像得了流感,一直咳嗽。我回头望去,这个年纪,这样的发量,是大学生无疑了。
诶?不对,那边那个女生不是我的初中同学李xx吗?我还记得课堂上和她搭配朗诵《少年闰土》这篇课文。她也看见了我,先是瞪大眼睛,然后露出“成年闰土再见鲁迅”般的生硬表情,以示懒得相认。真是世风日下,人情淡薄。于是我回以一个“闰土刺猹”般的凶狠表情,不认就不认。
我忽然就难过了起来。地铁还是不来,我走了神,开始胡思乱想:多吃猪肉对脱发有帮助吗……人类得了非洲猪瘟会不会一直咳嗽……直到一个穿阿迪王的大爷踩到了我的脚。又过了好一会儿,地铁终于来了,我长舒一口气,走进去倚靠在栏杆旁开始码字,丝毫意识不到数分钟后我会因为聚精会神码这段字而坐过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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