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依来到了村口,看到整个村子破败不堪死气沉沉,她的心情非常沉重。
翠依牵着骆驼走进了村子,她边走边往四周打量,所有的房屋都有坍塌的地方,它们无一例外全都关闭着。村子里还生长着胡杨树,虽然很少却傲然挺立着。
翠依继续往前走去,她盼望着能够找到一个人,就走到一户人家院前,敲了敲门道:“屋里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伴随着这个声音,屋门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翠依看到老人佝偻着身体,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赶紧走过去扶着老人说:“请问您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
老人点点头,努力睁着浑浊的眼睛问:“你有什么事吗?”
翠依忽然难过起来,她说:“我听说这里有一条小河,就过来看看。您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老人显然有点儿震惊,说:“小河,现在的小河还算小河吗?就在西边,你过去看看吧。”说完就回屋关上了门。
翠依非常纳闷,就牵着骆驼来到了村子西边,这一看她不禁呆了一呆,原来这条小河已经干涸了,裸露的河床上面有很多干燥的沙石。翠依不死心,她沿着河边继续往前走去,希望能够找到水洼。
翠依走呀走呀,走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水洼,她又累又饿,此时天快要黑了,她只好转身回到了村子里,敲开了那个老人家的门。
这次开门的是个年轻人,他疑惑地问翠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翠依硬着头皮说:“我能在你们家借宿一晚吗?”
年轻人看到翠依非常窘迫,就说:“我要问问爷爷。”转身就去了屋里。过了一会儿,年轻人带着一个老人走了过来,老人看了一会儿翠依才认出是下午来过他家的姑娘,就笑着问:“你进来吧,找到小河了吗?”
翠依拘谨地进了屋,说:“我找到小河了,可是河里怎么没有水呀?”
年轻人给翠依端过来一碗水,说:“这个地方很少下雨,河水早就干了。”
翠依谢过了,接过碗一口气喝完。她想:“这怎么办呢?没有水我怎么种树呀?”她不禁愁容满面。
年轻人好奇地问翠依:“你找河水干什么?”
翠依沮丧地说:“我要种树。”
年轻人更加好奇了,问:“种树?在哪儿种?种多少?”
翠依正在难过中,不假思索地说:“在沙漠里种十万棵树。”
“什么?在沙漠里种十万棵树?”年轻人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翠依这才知道自己不该说出来,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她不禁懊悔不迭。
过了一会儿,老人说话了:“姑娘,你要种一两棵树的话我可以把我家贮存的水给你点儿,可是你要在沙漠里种十万棵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沙漠里种十万棵树吗?”
翠依怎么敢说出天庭的秘密,就说:“这是我的心愿,我一定要完成。”
老人摇摇头说:“姑娘,你就不要妄想了。石林呀,你给姑娘做点儿饭,让她吃完早点儿休息吧。”
那个叫“石林”的年轻人答应了一声就忙活去了。翠依忙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来吧。”
老人喘着气摆手说:“不用,让石林干吧。”
翠依看到老人情形不对,就问:“老人家,您是不是身体不好呀?”
老人咳嗽了几声,这才嘶哑着声音说:“老毛病了,一到晚上就这样。”
翠依这才注意到天冷了,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时石林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件厚衣服,对翠依说:“你先穿着这件衣服吧,饭马上就好。”
夜里寒气袭人,翠依穿上厚衣服才觉得暖和了些。这时老人又问:“姑娘,你从哪儿来呀?为什么会有在沙漠里种十万棵树的心愿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翠依低头,想起来在天庭的往事,又想想王母,她何尝不知道这不可能,但是为了回到天庭她只能拼了。
翠依小声说:“我住在沙漠里,从小到大周围都是黄沙,我希望在沙漠里种十万棵树,到那时我睁开眼就能看到周围都是绿色,不像现在,周围都是黄沙。”
老人笑了,脸上的皱纹多了起来,他又咳了几下说:“愿望是好的,可这是不可能的事,吃完饭早点儿休息吧。”
话刚说完,石林端着饭就进来了,翠依吃完饭后就去休息,却是一夜没睡踏实,她实在是发愁啊!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完饭后翠依就要告辞而去,石林却叫住了她,说:“你要是真想种树也不是不可以,往南边走五十里路有一条河。”
翠依听了高兴起来,当即决定去看看。石林说:“我带你去吧,你自己去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可是爷爷也需要你照顾呀,我自己去就行了。”翠依婉拒道。
老人笑了,摆摆手说:“你们去吧,我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事的。”
翠依还是不放心,石林说:“走吧,我去做工的时候经常是爷爷一个人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翠依牵着骆驼和石林走了,两个人边走边聊,越聊越投机。翠依觉得石林是个体贴入微的小伙子,石林认为翠依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他们俩相见恨晚。
走了好久,翠依和石林来到了南边的那条河。两人惊讶地发现,这条河里的水也不多,很多河床裸露在外,只有有些河段有水。
翠依有点儿失望,她想:“就这么点水怎么行?可是总得先干起来,不然怎么回天庭去啊!”
石林问翠依:“你还要在沙漠里种十万棵树吗?不如我帮你种树吧。”
翠依看着憨厚的石林说:“好,咱们一定要在沙漠里种十万棵树出来。”
两人约定好了以后就回去了,但是在回去的过程中,他们俩遇到了一只狗,这只狗不断地对他们俩哀哀呜咽,翠依走到小狗的面前看了看,说:“这只狗的腿怎么啦?”
石林抱起了小狗说:“它的腿断了。真奇怪,这地方怎么会有狗呢?更奇怪的是它的腿怎么会断了呢?”
翠依心中不忍,说:“我要养它,这只狗看起来太弱小了。”
石林说:“好,咱们回到家就赶紧给它治腿,让它快点儿好起来。”翠依看着石林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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