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不断在挤满人的教室里一趟又一趟地寻找着自己的书桌。
小学和初中时有过类似的经历,我们管它叫作“平移”,每隔一个月,老师便会安排全班同学“平移”一次。教室里一共有四个纵列,原来在最北边第一纵队的,移到北属第二纵队,以此类推。变动最大的莫过于从北属第四纵队,即从南属第一纵队,需要移动到北属第一纵队。每次“平移”就是一次混乱,桌脚在地板的摩擦声,移动中散落的书本,同学们的交谈声……
梦中的我不知为何在无意识中选择了这一场景,需要从最南边移动到最北边。我也是在无意识中被暂时缺席,等回到教室时,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书桌了。被动又麻木地看遍教室的每张桌子,却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那张,甚至记不得自己的桌子上有何标志和特别之处。
找寻也是文学作品中的重要主题:找寻过去、逝去的童年、荣耀和美好,找寻身份,找寻目标,无论是真正的还是虚幻的,像盖茨比伸着双手去触及那道绿光。
周国平在《论超脱》中写道:对于自己的经历应该采取这样的态度:“一是尽可能地诚实,正视自己的任何经历,尤其是不愉快的经历,把经历当作人生的宝贵财富;二是尽可能地超脱,从自己的经历中跳出来,站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看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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