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本小说让我如此着迷,我看完后忍不住想把它推荐给全世界。这次我学会了不把话说绝对,比如“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小说”这类话,因为朋友无数次提醒我这样说话会得罪一大片人。
是的,这个世界上好看的小说有很多,但是我,这个算得上爱读小说的人,看完《月亮与六便士》还是被深深迷醉了。
上周刚看完毛姆的小说《面纱》,又看了电影。当时也是很惊艳,觉得这个毛姆可真会讲故事,他是怎么编出来的呢?
那本书让我开始想要研究毛姆。于是,下单买了好几本他的代表作。《人性的枷锁》《面纱》《月亮与六便士》。后来我发现我还漏掉了几本,今天赶紧补上了《蛋糕和麦芽酒》《刀锋》。
《月亮与六便士》,“一部堪称完美的现实主义小说”,这是翻译者李继宏给出的高度评价。这个李继宏曾经翻译过很多经典好书,比如我们耳熟能详的《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穷查理宝典》《与神对话》《老人与海》《了不起的盖茨比》等等,他能在这么多伟大作品里对《月亮与六便士》有这样高的评价,是作品本身是真的完美。
01关于故事原型
要想看明白这个故事,得先补一下课,来认识一个人,他就是著名的后印象派画家保罗·高更。
高更就是生极落魄,死备哀荣的那种画家。而在《月亮与六便士》里的主角之一,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就是毛姆以高更为原型进行创作的。 读《月亮与六便士》,学习如何写小说保罗·高更,法国人,生活在秘鲁。17 岁时,不顾母亲反对,当上了一名水手。23 岁时在巴黎做起了一名股票经纪人。结婚后,他对绘画产生了兴趣,成为了一名“星期日画家”,也就是每个星期的周日进行绘画创作。后来,他成为了四个孩子的父亲,当他第五个孩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对正在怀孕的妻子宣布:“我要辞去工作,当一名画家。”然后离开了家。
离开妻子后,高更有了无数个女人。先是一个 16 岁的少女,不顾家人反对追随高更,高更便在这个小女孩身上发泄自己的情欲。这在当时是要判以重刑。之后高更去了塔希提岛,在岛上,他每晚都要换至少一个当地的土著女人睡觉,最终他因梅毒而死。
02关于叙事者“我”
这本书是作者采用“押韵双行体”来叙述的。翻译者李继宏专门在前言里提醒读者,文章的主人公应该是叙事者“我”。
因为大家被斯特里克兰的命运牵引,总是在追随着叙事者的叙述,关注画家到底怎么样了,免不了跟着惊讶,惊叹,惊奇,惊呆。故事的确是非常精彩,以至于大家的眼睛和心都被牵引到了画家身上,从而很容易忽略了注意叙事者。
这个叙事者“我”,当然不是作者毛姆本人,他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一个作家。
小说从这个“我”的角度来叙述斯特里克兰的故事,非常巧妙又十分自然。“我”在伦敦的时候就认识了斯特里克兰,“我”到了巴黎以后跟斯特里克兰的继续交往,“我”刚好去游历了南太平洋的小岛塔希提,又听到了斯特里克兰死前几年的情况。
“我”有“我”对这个画家的看法,可是“我”尽量客观来描述。《圣经》里说“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
倡导以无所偏袒的观察者角度写作,包容看待人性,最大限度保持作品的客观性和真实性,反对将小说当作“布道的讲坛”而交由读者自行判断。
毛姆正是通过这个叙事者“我”表达了他自己的很多观点,但是看起来手法娴熟,十分巧妙,令人回味无穷。
03关于生活的意义
看完故事,唏嘘感叹之余,大家回想一下,作者要表达什么呢?“月亮”和“六便士”究竟有何寓意?
作者在文中提问:
难道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让你感到舒服的环境里,让你的内心得到安宁是糟践自己吗?
难道成为年入百万英镑的外科医生、娶得如花美眷就算是成功吗?
作者毛姆是生活在一百年前的人物,他在那个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很不容易的。我们今天提出来“要做自己”也没那么容易,你得做好被指责为“自私”的心理准备。
但是无论什么时候,追求自由,追求自己心里所想都是人性的本然。
“月亮”象征了崇高的理想追求和美妙的精神世界。它也象征着清贫。
“六便士”是小额硬币,代表着世俗的鸡虫得失和蝇头小利。
简单说,就是“理想与现实”。
如何取舍呢?“我想着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你认为你应该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应该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史蒂夫乔布斯传》的作者在前言中这样说乔布斯:“他不是众人尽可效仿的模范老板,或是人类楷模。他就像被恶魔驱使一样,可以让身边的人狂怒和绝望。但他的个性、激情与他的产品之间是相互关联的,就好像苹果的硬件和软件一样,各为整体系统的一部分。”
高更的画,毛姆的小说,都和乔布斯的“苹果”一样,也是一种产品。生产这么好的产品的人,是有个性的,是离经叛道的,他们不顾一切追求自己的理想,他们视世俗为粪土。他们牺牲了很多身外之物,创造出了普通人无法生产的有价值的产品。在他们死后,产品经久不衰,因为这些产品里,渗透着他们的生命。
04关于写小说
在《月亮与六便士》里,毛姆借“我”之口说到了对小说写作的看法:
“我发现有那么多的书被写出来,有那么多的作者满怀希望地看着它们出版,可是等待着这些书的命运又是那么的惨淡。这些书能有多少机会从浩如烟海的同类产品中崭露头角呢?哪怕确实脱颖而出了,也无非是各领风骚三五月而已。天知道作者要花费多少心血、承受多少苦难、绞尽多少脑汁,读者才能够得到几个小时的休憩,或者驱赶旅途的沉闷。”
想想也是,我们这些学习写小说的人都在提倡看经典,那么多当代作家的作品都是谁在读呢?当代的小说如何超越那些经典呢?
《月亮与六便士》是毛姆笔耕20年后的作品,你看到它炉火纯青,它老道娴熟,你更应该看到作者为此准备了多少年。
毛姆本人阅历十分丰富,他是医学院的学生,参加过战争,当过间谍,是个同性恋,跟别人的老婆私通,他全球到处游历。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产生一部作品。
这样看来,一个生活经历贫乏,又读书少的人,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呢?
就像“乱世出英雄”一样,时代也会造就伟大的作家。我们身处一个中国巨大变革的时代,写出来这个时代的强音,也许需要我们抽身出来站远看高,也许需要我们投入身心全情体验,也许还有许多的也许,问一下自己,你想要的是“月亮”,还是“六便士”?
想清楚这些,还想写小说吗?
还要写?好吧,低头去写,别管别人怎么说,练习再练习。
著名作家叶兆言说:“才华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先写一百万字。”
峨嵋含笑总结了一个写小说的公式,与你共勉:
写小说=体验生活+拼命读书+勤奋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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