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爱好是天然”是友人题给张充和一本书画集子上的题词。这一句话话中的好字是美好之好,不是喜好好学的好。句子虽然是朋友对张先生一生的准确概括,但是也揭示了这位才女的一种人生态度,生来追求世间的美,已不经意间成了一种习惯。
一生爱好是天然每个人的生存环境不一样。有人天生就是钟鸣鼎食家,有人终日还在为稻粱谋。不过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在未完全理解这个世界之前,一切都是空白,犹如一张白纸。至于人们常说的生来本性善良,我是不大相信的。作为经过长期进化没有被地质变迁所灭绝的物种,人的与生俱来的本性仅有生物的本能而已,那就是因求生的欲望而寄存在基因里的作为动物的一些生存技能。至于温良恭谦让这些都是后天的学习或是生存环境影响所形成的。
家境优越,出身于传统的仕宦之家,自然各种人文艺术熏陶得比较多,水平自然不会太差,再加之个人心向往之,更是不得了。现在有人常常羡慕民国一代的名媛或是才女,说是她们的文化艺术修养多么的高,在某一领域成就多么杰出,看看别人小时候的环境你就知道了。本来就是名门望族,书香门第,家风自然不会懈怠,再加之社会地位优崇,自然结识来往的也无白丁。以合肥四姐妹的家庭为例,她们小时候家里可是专门请了叶圣陶等人在家里开小灶的,况且人家家里的家学也不差,还有凌叔华、林徽因等都是如此。
一生爱好是天然爱好的审美情趣是要培养的。看过《鹿鼎记》的都知道,韦爵爷小时候在宜春院长大,小时候根本亲娘根本没时间估计他的成长,没人教哪些诗书礼乐,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市井中摸爬滚打中学来,你让他怎么领略蒹葭秋水之美,所以皇帝说到尧舜汤禹在世,他只能理解成鸟生蛋之类的。
爱好,爱美好的事物,自然优雅大方。然而这是有条件的,这需要花费一定的精力去在生活中体味积累。有些人不喜欢这些,喜欢自在,就图个任意平生,你也不能说他不对。人生本来就是多元的,只要不伤害身边的每一个人,性情豪放,潇洒自如,又有何妨?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费劲心机苦苦探求自己不喜欢的,到头来自己不顺心,别人也看不过眼,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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