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onara

01.

他唱歌时最迷人。

下午在家k歌自嗨，无意点开他们的合唱。他唱得那么小心翼翼，少了平时的随意感；她唱得那么落落大方，仿佛是一场宣誓。听了几句便手忙脚乱地退出，不敢听，不敢直视。

并非爱而不得，而是怕去承认。

02.

他一直很优秀，连我这种刻薄的人，都可以毫不吝惜地把脑海中赞美的词汇都倾倒出来。高大帅气而不清高，成绩优异却也贪玩，但连那懒惰也那样可爱，而认真起来便是匹黑马。字体远远胜于同龄的男生，以至于我当时那么热衷和他传纸条；爱运动，靠在墙上摘眼镜擦汗的印象至今仍在；不喜出风头，但是全班起哄让他承担小组惩罚时，还是大方在台上唱了几句忐忑。太优秀，以至于我时常怀疑自己是否够格成为他的朋友，甚至我抛弃了两年的默契挚友，只为加入他们的小圈子。

喜欢他么？大概不言而喻了，但也只局限于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太喜欢的人，是舍不得去臆想的，只敢站在低一阶的位置欣赏。也生怕有越界的表现，让我们渐行渐远。

毕业后就渐渐淡了联系，后来连生日的祝福也不再有，前两年有天突然梦到他，醒来竟有些依依不舍。不过终究还是杳无音信了。他不喜欢社交，很少有他的动态。直到有天下午，午觉将醒，百无聊赖玩手机，在k歌软件意外看到他的账户。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眼泪突然翻涌而出。可能是独处异国太过孤单，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点开他的聊天界面…说了些什么，已经不那么清晰。只记得这头故作轻松地打招呼，而那边似乎很意外，草草寒暄几句，便匆匆结束了对话。

03.

大概如此，这些人、这些事情已经尘封为美好的记忆，只是这么久了，我仍不敢直视自己和他的差距；不敢承认我们早已四散，有了各自的活法；不敢承认那年萌芽的青春从未盛开，已悄然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