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的罪恶
“啪啪！啪啪啪！”
从韦恩大厦方向走来了高大的身影，穿着灰色的呢绒大衣，头上戴着顶黑色毡帽。
“阿莫？”
“布鲁斯？”
他露出了苍老的面庞，雪白的眉毛修剪得整整齐齐，天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阿莫，正是布鲁斯·韦恩。
“在我年轻的时候，可没你这么能打，听说你还降服了芭瑞岛的狼群？看来AK们培养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我，就是我。”
“……哈哈哈！好！我，就是我！我，就是我！”
“……”
“阿莫，你也许想知道一些东西，想来韦恩大厦坐坐吗？”
“饿了。”
“……咳咳，好好好，早餐会有的，烤土豆片不放白糖！”
布鲁斯心里顿时涌起了汩汩的怨念，自己离厨房看来是越来越近了。阿莫奇怪地看着老人头上暴起的青筋，实在没搞明白“饿了”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宽敞明亮的会客厅在韦恩大厦的顶层，柯尔特被布鲁斯喊醒，眨着惺忪的眼睛陷在沙发里打着瞌睡；阿尔冯佐正襟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上去不知道有多么别扭。
阿莫盘膝坐在地毯上，手里端着盘子正在狼吞虎咽，他是真饿了——而且布鲁斯的手艺确实不错。片刻，他就把眼前的食物消灭干净，然后把碟子递给布鲁斯：
“来。”
“……好，好吧，这可是第四盘！”
“饿。”
布鲁斯带着更大的怨念走进厨房，他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喊醒厨师，至少不用来回跑几趟。
不过，那个臭小子的饭量确实有点大；面对小小少年喊饿还不给他吃饱，这种事儿“蝙蝠侠”实在是做不出来。
等阿莫发现布鲁斯额角的青筋又开始跳舞的时候，终于把碟子放在了桌上。
“老天，你吃了8盘烤肉加土豆片！”柯尔特嘴角带着笑意。
“嗯。”
“好了，你想知道的都在这个记忆棒里，”布鲁斯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扔给阿莫一只记忆棒，“我和柯尔特代表韦恩科技想要和你达成一个协议……”
“什么？”
“芭瑞岛属于韦恩科技的私产，我们可以把它送给你，条件是你必须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韦恩。”布鲁斯站在柯尔特身后，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好。”
阿莫撇撇嘴，明显是心不甘情不愿，但看在烤土豆片的份儿上还是答应了下来。阿尔冯佐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布鲁斯如此轻易地送出了核心资产。
等伊恩疼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昨晚的暴雪终于停了，北风虽然还在呼啸，却明显小了很多。
他艰难地穿好靴子，拍下了床头的响铃，迭戈捧着午餐和马提尼走了进来。
“伊恩，少喝点酒，今天是月末，凯特·凯恩会过来。”
“知道了，两杯。”
伊恩边吃边把床头柜上的日历翻了一页，今天是2047年11月30日。每到月末凯特都会来“收电费”，也会和伊恩见上一面。
他灌下两杯马提尼后，肚子里翻涌的酒气让彻骨的瘙痒感消退了点。迭戈给他递上了整洁的西服和大衣，穿戴起来后，伊恩除了脸色苍白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需要香水吗？”
“白色水晶。”
伊恩在腋下、手肘和膝盖后侧稍微搽了点香水，然后把“白色水晶”在空气里喷了点，张开双臂走了两步拥抱香味儿。
这款“Kilian”的香水隐藏着拉姆酒的味道，缠绕着麝香和混合花香，不但能够尽显魅力还能遮掩住马提尼。
然后，伊恩带着迭戈去了欢乐谷酒吧的三楼的办公室。
凯特已经坐在高背椅上，套着黑色长筒皮靴的性感长腿，交叠着撂在榉木原色的办公桌上。
“欢迎你，亲爱的凯特。”
“嗨，伊恩，好久不见。”
“时间过得真快，又到月末了吗？难怪又能见到我美丽的女英雄了。”
“咯咯，伊恩，收起你沾了蜜的舌头，我可是来收电费的。”
“好吧好吧，那也绝不会影响我们喝一杯。”
伊恩通过敞开的办公室大门，向着对面的吧台捻了个响指，性感的酒吧女郎送来了两杯“血腥玛丽”，守在门外的迭戈顺手关上了房门。
“狡猾的伊恩，想把我灌醉吗？”凯特放下长腿，伸出修长的手指接住了伊恩递过来的酒杯，红褐色的卷发像波浪般波涛汹涌。
“凯特，哥谭有哪个混蛋能灌醉你吗？我去干掉他！”伊恩看着凯特绿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脸上露出了疑惑。
“好吧，也许是你昨天约会的那个小鬼。”
“咳咳咳……这才几个小时，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咯咯，小心呛到，这可是高度酒。”
“还有其他我要知道的消息吗？”
“看在血腥玛丽的份儿上，告诉你两个消息，想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坏的吧，”伊恩坐进了沙发，每次凯特说的消息都是从特殊渠道而来。
凯特·凯恩收起了脸上的微笑，靠着伊恩坐进了沙发。他这才看出她的脸色异常煞白，不由自主紧紧皱起了眉头。
“……双城被狼群彻底摧毁了，只有极少数人生还。”凯特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眼睛里露出了恐惧。
“啊！”伊恩长大了嘴巴。
“据说，最大的狼王长达6米，最少有上千匹，还有大猫和美洲虎。”
“……这不可能！那可是双城！明尼苏达的圣保罗市和明尼阿波利斯市，两只步兵旅都没挡住狼群吗？”
“不知道，据说，狼群是借着大雪和暴风袭击了几个据点，而且现在的军队根本没有供给也没有指挥，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凯特的眼睛里透着悲伤，她的父亲就是军官，凯恩家族的没落和军队的消亡有直接联系。
“……这！好吧，好消息呢？”
“狼群转向去了南科达州，哥谭暂时安全了。”
伊恩松了口气，乏力地瘫软进沙发里，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般飘飘然。
凯特抿了两口“血腥玛丽”，和伊恩一样陷进沙发，把脚翘在榉木原色矮几上：
“伊恩，你看，这两个消息值不值两卡车欢乐酒？！”
——“如果不努力发展自己的全部人格，那么每种爱的努力都会失败；如果没有爱他人的能力，如果不能真正谦恭地、勇敢地、真诚地和有纪律地爱他人，那么人们，在自己的爱情生活中也永远得不到满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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