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那个夏天,安宇从澳洲学成归来,被他父亲所在的第二军医院聘任为神经外科主任兼指导医师。一时间整个医院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个年仅24岁的小伙子有着多大的能力。
安宇任职演讲的那天,他对神经病学的独特见解,让他赢得了很多人的认可和尊重。
对于隋舒雨这个名字,他第一次听到是在父亲的办公室。那天他去找父亲,一进门便听见他父亲在讲电话“舒雨今天又没来上班是吗?”那个时候他还笑着调侃父亲“您一个副院长,怎么还管起来这种小事了!”
那年圣诞节,安宇像往常一样去查房,看到走廊上围了几个穿白大褂年轻人,正在商讨着什么开心事……他正打算走过去,就有个小姑娘扭头看到了他,然后大家陆陆续续地都散开了,唯独隋舒雨没有走。
“安主任,圣诞快乐!”她看着安宇,调皮地晃着手里的苹果礼盒。回国的这五个月,他已经清楚了隋舒雨的做事风格。
他接过隋舒雨给他的礼盒“今天要不是来送苹果,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早来上班。”隋舒雨一脸委屈“安主任,我都给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每天迟到呢,是因为我要等我们家狗起来喂它吃了饭才能来,我每天早退呢,是因为我要回家带我们家狗出去遛弯,懂?”
对于她这个无厘头的解释,安宇已经听了很多遍了,每次都无力反驳“好好好,我不和你争了,好男不跟女斗!”说完,安宇就绕过隋舒雨走了,隋舒雨倒是不服输“我还不和你这个小屁孩儿一般见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神经外科新入住了一位病人,一位恶性颅内肿瘤的患者。她不是别人,正是隋舒雨的母亲,而她的主治医师也正好是安宇。
她的母亲和她的性格很像,躺在病床上还挂着一脸笑容,和大家开着各种玩笑,仿佛她是来参观的,而不是来治疗的。舒雨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母亲的手,一秒都不敢松开。而魏妈妈也好像感受到了女儿的紧张,故意打着岔问安宇“我们家舒雨从小调皮了点,她在医院没给你们惹什么麻烦吧!”安宇也很随和地告诉魏妈妈“怎么会惹麻烦呢,她工作挺认真的,能力也不错。”魏妈妈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舒雨的头。
那天晚上,舒雨一直守在妈妈床前,直到她熟睡,她走出房门想去给母亲打点热水,却碰到安宇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很是好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安宇一脸疲惫“我就是怕有什么突发情况,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说完,安宇转身就走了。“喂!谢谢你!”舒雨在背后叫住了他。安宇没回头,只是举起手摇了摇。
一天一天,临近魏妈妈做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那天舒雨再也忍不住了,她鼓起勇气敲响了安宇办公室的门,问出了那个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我妈妈的手术有多大风险?”安宇没有回避她“百分之六十,还有一半的可能会终生残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隋舒雨听到安宇话后,她什么也没说,安宇看着她已经红润的眼眶,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隋舒雨,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她,而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