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人和石头人的身影悠悠远去,向着远处的帆船。
仿佛,我的帆船是为他们而存在的。
这个沿着海岸线到处流浪的石头,或许在不远的未来会乘着我的帆船,带着我的木头人,周游世界。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正如如花所说,这醋我是吃定了。
钱小姐和无名小伙子各自回房换衣服,他们单独在海里相处了一段时间,也不知有没有发生一些能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暧昧。
即便发生了,也不影响我们作者对故事的收尾,毕竟,配角之间的故事,可简可繁。
如花和我在不急不忙地切配,同时也在不急不忙地探索我该吃哪门子醋。
木头人本身自我意识的觉醒就存在着许多不确定性,如果都按着程序来,未免程序化。
其实最关键的是,木头人的觉醒太突然了,毕竟,石头人的出现附带了太多主角光环。
在读者对石头人毫无印象的情况下,就让木头人动情,有些说不过去。
除非,后续花大量篇幅去塑造石头人……
呃,这还是收尾的节奏么……
看看赵先生吧。
偶尔会看向我和如花的赵先生,正一个人在海滩上的树荫里,不知在想什么,或许他在放空自我,什么都没想。
话说,人在旅游时,有没有必要放空自我?
所谓的解压,不应该是带着自己的生活习惯去旅游么?
比如,带上自己的锅碗瓢盆,自己买菜,自己做饭,甚至不关机不静音,在接听工作上的电话时,不急不躁,还顺带说两句我现在在海边度假,这里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幼……
这才叫解压吧。
像那些过度放空自我的人,出去浪了三五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知道用钱解决所需,假期后回想起来,或许都不知道浪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乍一看,我眼前的世界里,赵先生才是主角,因为他正拥有着一份孤独,一份放空自我无俗事纷扰的孤独。
于银滩绿林中,赵先生独享着一份荫凉,成为了一时一地的主角。
是的,没有人永远都是主角,然而所有的配角都应该在某时某地拥有高光时刻。
我突然想,既然我吃了木头人和石头人的醋,那为什么我没有吃如花和赵先生的醋?
难道仅是因为赵先生的配角身份?
事实上,赵先生正处于茂盛的年华,体格健壮,虎背熊腰,而且还有一个肥美的肚腩……
他有自己的家庭,也有与钱小姐之间的婚外情,他正经历着时代赋予的生活便利:既有钱,又有爱,钱解决不了的事情似乎可以通过爱来解决,爱解决不了的事情似乎又可以用钱来解决。
然而,赵先生也不过是个凡人。
他即便知了人间百态,通晓千年历史,甚至透彻人心善恶,可他终究还是个凡人。
相比而言,如花可以不老,可以长生,而我可以穿越过去和未来。
由此可见,哪怕在我穿越过去和未来的时候,知道赵先生或许会成为不老长生的如花诸多婚姻里的一任,我也不会吃他的醋。
因为不老的如花为了自保,终究会离他而去,而他最终也会老去,并且在他老去的几十年里,离他而去的如花可能会经历好几任婚姻或者爱情。
这些醋,我可吃不来。
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会吃石头人的醋?前文对石头人的刻画完全达不到让我吃醋的程度。
甚至,石头人或许只是为了加醋而出现的一个存在。
如花笑:因为木头人从石头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星辰大海。
我皱皱眉:那又怎样。
如花继续笑:虽然我不太愿意,但在翻看木头人一开始那十来篇的时候,我记得木头人似乎说过她在仰望星空时看到的是一片浩瀚的沙海。
我猜不出如花想表达什么,所以说:所以呢。
如花答:字面上来看,浩瀚沙海冷漠得多,星辰大海要浪漫好多。
就在我要恍然大悟时,如花无情地接着说:所以,木头人对浪漫的觉醒,是由石头人触发的,而不是你,你的醋意由此而生。
这是一个我不愿意相信却又觉很有道理的解释,所以,在我缓缓点头的同时,我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应该让石头人把木头人带走。
如花笑:就像女大当嫁一样。
噢,原来,这才是我的吃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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