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看望了37年前的带教老师,一位曾经的医院部门主任,头发已经全部花白的她今年75岁了,我叫她L老师。
一起去探望她的还有我的一位基督徒Z姐妹。出门前我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上了新买的红色长呢大衣,Z姐妹的桔色大衣也是靓丽鲜艳。
上午11点到达敬老院的时候,正是开饭的时间,L老师随我们意带着我们去食堂吃饭,据说老人们每天伙食费只要15元。几十个老人齐刷刷地望着我们,我们也一副笑脸回应大家,一桌上已经坐着的老人客气地和我们打招呼,我忙不迭介绍自己是L老师学生,一位老人接嘴说我们知道知道,你们是她学生,相必L老师已经告知了大家我们要去探望她的消息,L老师的脸上堆满笑容。
这家民政部门下属的敬老院每月收费1750元,价格低廉,可能是一些经济不太富裕老人的无奈选择。L老师的房间住着的另一位老人今年79岁了,看着比L老师年轻许多。“你们看我比你们老师年轻很多吧,我这人想得开,儿子孙子什么都不管,你们老师心事重,操心事多……”,她边说边拉上那件鲜艳绿色的羽绒服,“我去上网啦,你们坐……”。
打开话匣子,L老师娓娓道来:怎么与不喜欢的室友相处(由不得你选择,老了只能与不熟识的另外一人朝夕相处住一间),敬老院生活的无趣,家乡老房子的拆迁,外甥、女儿与她的关系,对待生命终点的态度,花时间最多、讨论最认真的话题是佛教、基督教的差异……。
房间里聊了2个多小时,我们起身告辞的时候,“怎么不多坐会呢,再坐会呢”,显然L老师是不舍我们离开的,平时陪她聊天的人太少了。
她太孤独了,一个丧偶的知识分子在这里找不到可以聊得来的知音。她曾给我打过的每个电话都透出她的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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