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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今夏我家餐桌上的常客。
没什么由头,就是某一天突发奇想要自己做甜品。也没上百度查食谱,凭着经验和感觉,去超市买了西米、椰浆,去水果店买了芒果,就开始做起来。
按照包装上的指引煮好西米,晾凉后放入冰箱,开水也做同样处理,同时做一些冰块备用。
芒果削皮切块,与西米混合后,用筷子搅散,倒入椰浆、凉开水,视口味加糖,最后加入冰块,一款色香味俱全的芒果西米露就做成了。
第一次做,没把握好份量,做了满满一小汤锅,至少有甜品店七八碗的量,我们一家三口风卷残云地吃完了,老公和儿子都赞不绝口,我也觉得不比甜品店的味道逊色。算了一下成本,一共花费大概三十元,而甜品店一碗的价格为十五到二十元。
儿子尝到了“甜头”,经常缠着我做,中间还尝试做过几次木瓜西米露。木瓜甜度不够,需要多加糖,还是芒果比较合适。
我们小区里有很多芒果树。晚上带儿子去篮球场玩的时候,我一边散步,一边看着树上沉甸甸的芒果,心里有种莫名的喜悦。岁月流逝,树上的果实由小变大,由绿变黄,孩子们喜欢在树下的草丛中搜寻掉落的果实,虽然不能吃,每找到一个,还是开心得又叫又跳。
我一直好奇这些芒果树的所有权是谁,谁来采摘,采摘后又给谁吃。
前不久的一天傍晚,当我又一次走在芒果树下,习惯性地抬头看时,却突然发现一个果子都没有了,只剩下长长的茂密的叶子。
恰好那天早些时候,有个邻居给我送了一袋芒果,大小不均、品相粗鄙,但是看起来很新鲜,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一样,难道就是这些树上的吗?后来去另一个邻居家里,她也说要给我送芒果,我拒绝了。莫非……尽管很好奇,却也懒得再追问。
>**02**
作为四川人,我多年来遵循地域和家族传统,嗜好咸辣,对甜品没有多少兴趣。不过,也许我身体里具有流浪者的血液,所以不管走到哪,总是能入乡随俗。
在北京上学的六年,有幸遍尝各地美食,从北京的烤鸭、东北的锅包肉、西北的大盘鸡,到河南的胡辣汤、武汉的热干面、杭州的西湖醋鱼,当然,还有韩国的大酱汤、日本的寿司、美国的牛扒、印度的飞饼……我的吃货潜质得到充分开发,口味的包容度也越来越大。
毕业后到广东,一开始是不适应的,什么白切、清蒸,保留原味,在我看来就是淡乎寡味;豆腐脑是甜的,包子是甜的,汤是甜的……什么都是甜的,腻死了。
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喜欢粤菜,没想到那么快就转变了口味。清蒸、白灼、盐焗、泥煨,都能由衷欣赏;飞禽走兽游鱼,都能大快朵颐。
其实这种转变也有很多无奈。一开始,我坚守着川妹子的本色,无辣不欢。自己下厨,一般都是做回锅肉、麻婆豆腐、水煮鱼之类的;出去吃饭,首选是川菜馆或者火锅店。可是很快就出问题了——嘴烂、长痘、口腔溃疡,一切跟上火相关的症状都来了。苦涩的凉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是不管用,只能从源头做好预防工作了。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川味的麻辣是适应四川的湿冷,广味的清淡是适应粤地的湿热。祖先们顺应大自然发展出的饮食习惯,何必与之对抗呢?
而且我也慢慢爱上了甜品,或许是生活中太多多“苦”需要中和了,而食物无疑是最好的方式。双皮奶、杨枝甘露、绿豆沙、龟苓膏、西米露……凉爽可口,在炎热的夏天来上一碗,真是人间至大的享受之一。
有一次,跟老公去澳门逛街,在八佰伴顶楼的美食区,我点了一份杨枝甘露,回来后念念不忘,那丰富的口感和浸人心脾的舒爽,只是想想,就足以止渴、解暑、忘忧。
今年的夏天酷热难耐,辛劳一整天后,如果没有又凉又甜的东西,简直没胃口吃其他东西,而那些千篇一律的罐装饮料,哪里敌得过亲手做的爱心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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