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去散步,走出村子有一片整齐的树林。曾经,林地是财富的象征,如今只是劳动里的一点点缀而已。
爬过林地边缘的土丘,踏进树林,里面荒草丛生。不知道谁家的鸡像野鸡一样四处乱窜,扑棱棱的声音响起来,像是有种未知的事物突然出现,一些未知的事情突然发生,吓得我的心砰砰直跳,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苍耳挂在我的棉袜上,锋利的针芒透过皮肤,像是扎进了心里,逼得我放下了长裤卷起的裤脚。如果刺痛能就此轻易的阻挡该有多好。
几棵杨树先于旁的树黄了叶子,淡淡的黄,透亮的黄,映衬在爽朗的蓝空下,看起来有一点薄薄的凉美。谁知道它的心情如何,它很美,可它正在先于别的树木老去。
裤腿上应该也挂了苍耳,想要继续往前走,只能忽略它。站在林地高处,能看到北方广阔的土地,红穗的高粱,干枯的玉米秸秆,还有一片青脆的葵花田。花盘整个垂向地面,这就是成熟的代价吧。很遗憾没见到葵花的盛开,那是必定会错过的一段日子。葵花的生长周期在这里非常短,仅仅需要三个月,总有些植物被迫快速成长,甚至一夕成熟。
苍耳的刺痛让我没办法走太远,去年这里并没长这个。不过去年这里还有许多杨树新枝呢,我给妈妈编了一个鸡笼,今年却没有了。新生、逝去来回更替,让人没法抱怨。
到家摘掉了那些苍耳,手指和小腿还留有微微刺痛。这些感觉会慢慢消失。只是这有点痛的记忆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消散。也许过完这个秋天吧,或者整个冬天都过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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