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三年疫情的困扰,很少有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近日,随着各地陆续解封,终于获得的出行的机会。趁着今年没下雪,路面没有出现湿滑,我马上进行了一场深山行。
冬日的旅行并不是说走就走,需要做足功课。我先是换了四条雪地胎,对车辆进行了一次全面的保养之后,才驾车去往200公里以外的山区,准备感受一下城市与山区之间的差别。
一路顺利地到达山区,这里的手机网络时有时无,但是电话始终有信号。沿着山路向上走,我看见一处壮观的悬崖:它与地面成70多度角,一条羊肠小道蜿蜒其上,垂直距离大约在150米上下。我心想:这条小路曲折盘旋,有路就说明经常有人走,如果我到达顶峰,向下一看,那可谓是惊险刺激,从而达到“一览众山小”的境界。正当我前行不到十分钟的时候,遇到了当地的一位村民,他给我讲述了一个乡民的经历之后,不但让我打起了退堂鼓,而且至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当地的一位女村民气78岁,身材瘦小,但是身体矫健灵活,她的体能完全可以与40多岁的中年女人相媲美。由于具有先天的良好素质,再加上勤劳,这就形成了多年的持家习惯。
今年深秋时分,她像往常一样上山去采山货。沿着这条路走,来到半山腰处,她发现悬崖上有药材,于是她冒险采摘。不料脚下一滑,她从超过50米高的悬崖上直接滚落下来,半路上被大树的树干挡了一下,紧接着又跌落在地之后,又沿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后来被树挡住。那时她觉得浑身剧痛,腿已经不能动了。由于她当天忘记了带电话,本能地坐在地上,用双手慢慢移动身体。不一会,她觉得视力已经模糊了。
他的儿子大兵已经40多岁,当天晚上没有看见妈妈,便四处打电话,问周围邻居看见他的妈妈没有。回答是没有人看见。
大兵的妈妈每日里非常准时回家,晚上五点开始做饭。现在不见踪影,这让大兵心里发毛了,到哪里去找她呢?整个大山里50多条小路,这一时让大兵摸不着头脑。后来大家聚在一起研究,最有可能的就是三条路,于是他们分头去找。
大兵自己走一条路,那是晚上七点多钟,天已经完全黑了。大兵一边走一边喊妈妈,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他听到有人答应,他用力再喊,终于听清楚了,那是妈妈的声音。
大兵一见妈妈,顿时惊得魂飞天外!她左脸肿得很高,眼窝已经黑了。他来不及细想,马上背起妈妈,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一口气把她背到山下的平坦处。这时候他才想起了打电话求援,接到电话的邻居马上赶到,大兵妈妈被抬到村里之后,邻居马上开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经过详细检查,大兵妈妈的12根肋骨中断了10根,左腿骨折,其余都是皮外伤。万幸的是,她的内脏毫发无损。一天以后她出院了,医生上门打针的同时,她在家里静养。
40多天过去了,大兵妈妈偷偷的下地干活,因为她根本就闲不住,尽管大兵全家人轮流盯防,但依然没有防住。
上高山行不通,只能在山区随意走走。但是我知道,最好的风景就是那绝险的山川。
偏偏天公不作美,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地上的积雪已达五厘米深。真是雪下高山,霜打洼地。平原地区根本就没有雪。
上山难以成行,只能打道回府。深山里的雪不能轻易融化,如果继续等下去,我还没有足够的时间。
回来的路并不平坦,有一段100多米的路是陡坡,一侧靠山,另一侧是5米多深的悬崖。前一段路大约与地面成20度角,更为要紧的是,有一段长达20米左右的路,其坡角将近30度。这是在积雪状态下的路,路上没有车辙。
由于我有一年经历柏油路上的冰面,那时的车形成了180度的大转弯,车头和车尾交换位置,后来是有惊无险。但从那时起,我对冰雪路面产生的恐惧心理。
热心的村民告诉我,雪下面没有冰,完全可以正常驾驶。以往他们经常这样开车,肯定没事。看着新换的雪地胎,我壮了壮胆,谨慎驾驶出30多米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那段险路已经被一个村民清理干净,他家的车已经走了一个来回。这样我就更加放心,几分钟之后就来到了柏油路上。
旅途就和生活一样,上下求索,每走一步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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