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喜呢?她怎么不在后面了?”林墨瑜惊问。
那人懒洋洋地说:“早走到前边了,马车慢。”
他又往前边看,却根本看不到有马的影子。
“你确定吗?他们不会是跟丢了吧?多喜那么小,是不是摔着了?你们没对她做什么吧?”林墨瑜无比担忧地问着。
那人还是懒洋洋地说:“安心坐着吧,哪这么多废话?等会有你受的,还是省省力气。”
林墨瑜坐回座板上,不管等会自己有什么受的,只要多喜没事就好了。
此时的林墨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是多变的,他当初和程慕寒在一起时是一副样子,跟杜寅商在一起时是另一个样子,现在他心里担心着多喜又是不同的样子。
现在的他只想让多喜平安,自己便是死了也无所谓,而跟程慕寒在一起时,或许他便是自己现在这样的吧,而和杜寅商一起时,自己又是冷漠的,无知无感,甚至明明知道他病着还会给他喝那种药酒,到底哪一种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他摇摇头,完全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很快,马车离开大路又顺着小路走进密林深处,两侧的树枝压的很低,不时就有树枝从窗外伸进来,又飞快地划出去,林墨瑜不敢把头探出去看,只是小心地掀开前边的车帘,远远看见密林深处有一座院子。
因为天才刚亮起,一层薄雾都还没有褪尽。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林墨瑜下车时,发现在另一面有个马厩,里面有几匹马正在吃早饭。
他放下心来,刚才带多喜来的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走!”那人跳下车,有个人从马厩旁的小屋走出来将马车牵走。
林墨瑜跟着他顺着一条石板路往院子里走,两边是高大的树木,空气湿漉漉的,两边的圆形的花坛里正有顶着露珠的花朵准备开放。
先是进了院门,看门的大叔打量着林墨瑜对那人说主人在正厅。
穿过一道长廊再往里走,便能看见个两层的小楼来,这让林墨瑜想起了侯爵府,但片刻他又叹口气,他再也回不去那里了。
“你自己进去吧,小心回话,记着那丫头的性命。”来人小声地叮嘱了他一声后上前敲了敲门:“人带来了。”
“让他进来。”里面的人说着,黑衣人回身歪了歪脑袋,示意让他进去。
林墨瑜舔了舔嘴唇长长地呼吸了一下这才大步走了进去。
这个厅子不大,迎门放着两把太师椅,背后的中堂画着圆月。
一个穿着一袭白衫的男人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他面如朗月,眉清目秀,手里握着一把山水画的折扇轻轻摇着。
那人跷着二朗腿,一面摇扇一面打量林墨瑜。
“嗯,模样倒是挺周正的,知道我是谁吗?”
林墨瑜摇了摇头:“不知道,你把多喜藏在哪里,你放了她,她还小,有什么事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哟,挺硬气嘛,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剐你,我叫岳旻,是这山庄的主人,我曾见过你一次,那时你在河岸上看一帮道士做法式,你们的赈灾银是我捐的。”
岳旻起身走到林墨瑜的面前细细打量着他:“这皮肤还挺通透,就是少打理,身形挺拨,就是过瘦了些。”一面说一面用手去拧林墨瑜的脸,林墨瑜躲开,他又想要扯开林墨瑜的衣领往里看。
“你要干嘛?多谢你捐款救人,但是你绑了多喜引我来此,又要干什么?”林墨瑜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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