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二十九 暗度陈仓

【战地日记】二十九 暗度陈仓

明修栈道假诱真  暗度陈仓出奇兵

1958/7/26 雨 罗裳山

7月25日上午10:35，福州军区司令部石一宸副参谋长来电话找聂司令员：报告聂副司令员，接到中央军委通知，原定今天下午我莲和、厦门炮群对金门炮击任务延后至26日，但是空军入闽计划不变…….福州军区副司令员兼福州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回答：明白。

7月26日上午又接到通知，考虑到国际形势和近期福建天候原因，中央决定炮击金门计划再延后一段时间。这为我们空军入闽创造了一个较为宽松的外部环境，但是入闽时限不变。

下午指挥所召开作战会议，聂司令员：明天开始我参战航空兵就要陆续进入福建机场了，今天我们开一个会，一是研究一下敌情，二是讨论一下飞行部队进入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处置预案。

谢斌副司令员站起来：首先请陈旭之同志做敌情介绍。

指挥所内灯火通明，一面墙上挂上了巨大的军用地图，陈旭之同志指着地图：当面之敌为国民党空军，盘踞在台、澎、金、马，自大陆退守台湾后仿效美军体制经过整编，目前有8.7万人，拥有各型飞机553架，其中战斗机370架，运输机128架，侦察机25架，其他飞机30架。并且以F-86型机替换陈旧的F-84型机。其作战部队主要编有6个航空联队，每个联队下辖1个飞行大队，3-4个飞行中队，约有60架作战飞机，另编有1个修护大队和1个基勤大队。航空联队平时担任防空拦截、空中警戒、巡逻、掩护等日常作战勤务；战时担任制空和空袭作战，以及支援陆、海军作战等任务。航空联队设有作战中心，负责联队的作战和训练。

台、澎、金、马共有56个机场，其中空军基地12个，其余为陆海空军小型机场及民用机场。国民党空军主要分布在台湾西海岸各大机场，其兵力部属按三线配置，澎湖的马公机场为一线机场，台湾本岛西海岸机场为二线机场，位于台湾东部之花莲和台东机场为三线机场。台湾空军主力部署在二线的空军基地，每个基地一般都驻有60架左右的作战飞机，最多可容纳150架飞机。

马公空军机场，位于澎湖，是距我最近的机场，距离厦门185千米。每年4-10月由台南空军基地的第1飞行大队派出1个飞行中队进驻，实施前伸防空任务。

桃园空军基地，地处台湾岛北端，距桃园县西北约8千米，距厦门323千米，距福州226千米。飞机起飞大约19分钟可以抵达福建上空。驻有第5/401飞行联队，下辖第5飞行大队，编有17/26/27飞行中队，该大队1936年成立于杭州笕桥，1938年在武汉，1941年在成都参加过对日作战。1948年进驻桃园。另外驻有第12侦察机中队，主要装备RF-84F侦察机，该中队1945年成立于四川遂宁，1949年进驻桃园，日常由第5飞行大队代管，该中队也称为虎瞰中队；另外成立于1934年的第4中队，今年5月改编成第4侦察机中队，主要负责对海上不明舰艇的侦察，也驻在桃园基地，该中队称为红狐中队。该基地主要作战方向为浙、闽、粤。

袁彬副司令员站起来补充说：刚才说第5/401飞行联队，这第5指的是序列号，第401为其番号。简单概括就是番号数相加，个位数就是其序列号。这样便于记忆。老陈请继续说。

新竹空军基地，位于新竹市西北约2千米处，是台岛距大陆最近的空军机场，距龙田仅175千米，距福州216千米，是台湾空军截击机基地之一。驻有第2/499飞行联队，下辖第11飞行大队，编有41/42/48飞行中队。该大队1940年成立于四川，1943年在重庆参加过对日作战，1949年进驻屏东，1953年调防至新竹。新竹机场另驻有34飞行中队，也叫黑蝙蝠中队，主要对我实施夜间低空电子侦察任务，这个中队的前身叫SMG（空军特种任务组），今年改编为第34中队。56年6月22日，鲁珉团长击落的RB-17，就来自于这个中队。新竹基地与桃园基地共同负责台湾北部空域的防空作战任务。原驻新竹基地的第8轰炸机大队，其装备的B-29轰炸机，由于美国的生产线已经关闭，零配件供应困难，加之美国不向台湾提供进攻性武器，所以国民党空军已经计划近期裁撤第8轰炸机飞行大队，国民党空军已经失去对我纵深目标实施战略性轰炸的能力了。

公馆空军基地，位于台中县沙鹿镇。驻有第3/427飞行联队，下辖第3飞行大队。编有7/8/28飞行中队。该大队成立于1936年江苏句容，1953年于台湾屏东基地扩编为第3飞行大队。目前公馆空军基地正在扩建，据情报该基地建成后将成为东亚地区最大的空军基地。预计5-6年后年才可以正式启用。目前第3飞行大部仍驻在屏东基地。该大队除担负全天候防空警戒、沿海侦察、接应支持及对地（海）攻击任务，还担负支援其他部队执行反空降、反突击等地面防卫作战任务。

嘉义空军基地，位于嘉义市西南5千米处，驻有第4/455飞行联队，下辖第4飞行大队，编有21/22/23飞行中队。第4飞行大队于1936年10月15日成立于杭州笕桥机场，在1937年8月14日首次与日机作战中，就击落日轰炸机6架，当时任大队长的高志航就是在那次空战中牺牲的；1948年11月退台后进驻嘉义机场。该基地作战方向主要为浙、闽、粤，并且负责台湾海峡空域巡逻，以及为台湾“民生船运公司”向金门运送补给船团及护航舰队提供空中掩护。

台南空军基地，位于台南市以南约5千米处，距离厦门264千米，距离泉州266千米。驻有第1/433飞行联队，下辖第1飞行大队，编有1/3/9飞行中队，该大队1936年11月1日成立于江西青云谱基地，1949年退台进驻台南机场，第1飞行大队还负责金门以南空域的巡逻任务。

屏东空军基地，位于屏东市以南2.5千米处，距离漳州350千米。驻有第6/439飞行联队，下辖第10空运大队，编有101/102运输机中队。第10空运大队前身是抗战初期成立的空运队。1946年10月正式成立，1949年5月退台驻嘉义、后移驻屏东基地。该机场兵力主要担负台北至金门和本岛的班机、赴东沙岛的专机任务，有台湾最大的飞机修理总厂。还负责台湾本岛近海(40海里以内)和沿海(10海里以内)巡逻任务。本岛和外岛空投任务。战时，主要是配合陆、海、空军实施空投、空降作战。今年7月16日，国民党军队窜犯东山岛时空降的487人伞兵。所使用的空军C—47型运输机就是从该机场起飞。

另外在台湾东部有花莲和台东机场。台北市有松山机场。

台湾空军4大主力为：桃园第5/401飞行联队，新竹第2/499飞行联队（空中劲旅），公馆第3/427飞行联队，嘉义第4/455(皇家空军)飞行联队。

平时上述各机场的作战飞机，主要担负台湾西部及西南部防空区的防空，警戒监视外机、舰的活动和当面我大陆所属机、舰等动态情况，以及对我大陆闽、浙、粤沿海一、二线军事目标实施监视任务。

台湾空军的空勤人员全系美国训练，飞行员大都飞过四种复杂气象，飞行技术比较全面，具有较好的飞行和战术素养；而且美军在台湾还保持一定数量的航空兵力量，装备有最新式的F-100型战斗机；从日本、菲律宾以及第七舰队航空母舰起飞的飞机，随时可至。它们既可撑起台湾上空的保护伞，又能作为台湾空军进入大陆作战的后盾，以使国民党空军毫无后顾之忧地倾全力与我作战。另外从政治上讲，由于美国海、空力量进入台湾海峡，而我人民空军进入邻近台湾海峡的福建沿海作战，台湾空军非常想把我们引入台海中线，让我与美军直接对抗，进而把战火引入大陆。所以中央规定，我空军只能在福建沿海作战，不得越过海峡中线。

袁彬副司令员：台湾海峡中线是在1955年，美国空军第13特遣队正式参与“协防”台湾，并在海峡上空划定一条防空警戒线，作为其防空识别区的基线。该线后来以美国空军首任驻台司令戴维斯准将命名。这是一条不具法理效力的虚线。我们不承认它，但是为了不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我们暂时不跨越这条线。

作战处曾幼成做了关于我参战航空兵转场时可能遇到的问题，以及处置预案的汇报，并以“福空作字第0004”号文件下发各部门及所属各部队。

指挥所陈所长：我军在敌人眼皮底下实施转场，为了不打草惊蛇，必须要隐蔽作战企图。但是，敌人的雷达和无线侦听也不是摆设，他们一定会有所察觉。为此，我建议采取空中和无线佯动，给敌人造成错觉，就像当年韩信在秦岭修栈道，吸引楚兵注意力，主力却悄悄的走小道，趁敌不备，攻占陈仓，从而挺进关中大地。

聂司令员站起来：好，我们就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后勤部部长卢洪海打电话向聂司令员报告：我驻闽侯汽车第8团455辆运油车经过连日抢运，福州、龙田、惠安、晋江、漳州、连城等场站油料已经全部按计划运送到位。聂司令员听后非常满意，同时问道：后勤部政委罗丰何时到位。卢部长回答：今天已经到任，现在在福州组织抢运。

【战地日记】二十九 暗度陈仓

1958/7/27 阴雨 罗裳山

为了保障我航空兵顺利转场，福州空军后勤部、航空工程部，还有雷达兵部和高炮指挥部都全力以赴，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做最大的努力，以保障航空兵转场顺利。他们从东北、华北、华东抽调了3个空军场站人员和物资，充实了福建境内各个场站。雷达兵从南空和广空各抽调1个团，从原来福建只有1个雷达兵团增加到3个团。通信设施扩建了12个指挥通信枢纽，增设无线电台127部，导航台站48个，架设永备线路298公里，背复线834公里......

根据作战处制定的“福空作字第0002”号命令，我航空兵转场分为3个梯队，第1梯队计划于7月27日凌晨6:00开始转场，空1师1团从江西永新进驻福建连城机场；空18师54团从广州沙堤进驻汕头机场。连城、汕头距金门、马祖相对距离较远，易于隐蔽。退一步讲，即便为敌发觉，也不致使敌太过惊恐。

7月27日凌晨5时许，首批转场的歼击航空兵第1师1团和18师54团各项工作均已就绪。按计划从6:00开始，首批入闽飞行部队就要开始转场。但是此时，福建前线各机场乌云压顶，厚重如铅。天刚破晓，便暴雨倾盆，连城机场上空厚厚的积云，就像一床厚棉絮覆盖在天上。6:00，是转场时间，相关各个部门纷纷打来电话问，今天到底能不能飞？

指挥所里电话铃声不断，北京空军总部指挥所打来电话询问福建天气情况，连城场站来电话询问今天是否按计划转场。空军的作战行动受天候影响非常大，为了飞行安全，必须按客观规律办事。气象处翟文选处长以前是作战处长，当时我空军刚成立，缺乏气象专家，所以聂司令员专门派他去学习气象专业。翟处长与气象科徐杰科长综合了各个气象观测站的观测资料，又与福建省气象台联系，得出上午10点左右连城地区天气开始转好，大约持续2个多小时，又有雷雨。聂司令员立即打电话给刘亚楼司令员，报告了福建连城地区气象情况，建议利用这2小时马上组织航空兵师转场。

聂司令员非常信任气象处，在一江山岛战役中，我们气象处是立了头功的，张爱萍副总参谋长一直夸奖徐杰科长。聂司令员认为徐杰科长是我们空军，也是全军最优秀的气象专家。有这样优秀的气象专家在身边，就有了保障。

刘亚楼司令员同意了聂司令员的建议。决定利用天气变化的间隙，组织航空兵转场。

根据刘亚楼司令员与聂凤智司令员商定的方案：航空兵部队开始转场的命令由刘亚楼司令员下达，飞机飞临机场上空后的指挥移交福州空军晋江指挥所负责。全程指挥全部使用有线电话，无线保持静默、全时守听。飞机航行中没特殊情况禁止通话，飞行中互相掩护，后续梯队掩护前梯队。首批飞机着陆后立即加油，15分钟之内做好一等战斗准备。全团着陆后40分钟内做好出动战斗准备。

11:30刘亚楼司令员一声令下，在跑道等候的战鹰立即起飞，扑向连城和汕头机场。在此同时，空12师以及海航2师均起飞1个中队，飞至福建古田和霞浦上空组织佯动，吸引台湾空军的注意力。

通信处吴处长要求福州方向各场站和高炮阵地之间要大频率的使用无线通话，实施无线佯动。

晋江指挥所里空气十分紧张，陈旭之要求指挥所作战、情报、通信、领航参谋人员，以及各类战勤人员必须每3分钟通报一次各自的情况；警戒雷达不断报告台湾空军的飞行动向；标图员不断的用红蓝铅笔在大型图板上标示我飞机的航路及敌机的动态。

聂司令员非常冷静沉着，他坐在那里一边吸烟一边闭目养神。他的指挥特点就是越是到紧张时刻，越是表现的冷静。指挥所是禁止吸烟的，抗美援朝时在志愿军空联司，是彭德怀司令员特批聂司令员例外，可以吸烟。

随着雷达屏幕上显示的亮点逐渐靠近机场，领航员开始向机群下达指令。各个航空兵师指挥人员已经先期抵达驻地机场，师指挥所开始引导飞机着陆。当最后一架飞机安全落地后，聂司令员立即打电话给北京刘亚楼司令员：第一批货已经到了..... 两位司令员都会心的笑了。聂司令员长长松了一口气，从口袋掏出一支烟，还没来得及点，北京空军总部电话又来了，刘亚楼司令员说：老聂，货给你送来了，下一步的买卖要看你的了......

台湾对于我空军的行动非常注意，他们也察觉到了蛛丝马迹，派出2架RF-84侦察机前来闽西侦察。

12:49，情报中心报告：2架RF-84，航向430，高度7000，距离170公里。

聂司令员：通知1师一等准备。我们刚转场，战区空域不熟，万不得已不要起飞。

敌侦察机按照往常一样毫无顾忌的直闯闽西上空。

聂司令员和袁彬副司令员在标图板前研究。

指挥所陈所长：我建议1师起飞4架实施驱逐。理由1，敌机前来侦察，说明敌人已经有所察觉；理由2，敲山震虎，致使敌机不敢轻易再闯福建领空。

聂司令员命令连城1师起飞4架。

指挥所陈所长：143，航向130，高度9000，10公里处，敌机2架，注意搜索。

长江，143明白。143发现敌机，4公里处。我机向敌机扑去。

敌机吓的掉头就往回逃，但是敌机速度不如我机。台北战管中心呼叫：丢副油箱，返航。

敌机抛掉副油箱，机头一压，迅速下滑出海逃逸。

我机也没有恋战，返回了连城机场。刚过40分钟，福建又开始降下暴雨。

7月27日我空1师和空18师分别转场至福建连城和广东汕头机场各33架米格-17型战机。由于我军掩蔽战略企图，在转场同时又采取飞机和无线佯动措施，导致台湾方面不知所措，只是派了侦察机前来侦察。我军转场成功，首战告捷，整个晋江指挥所里的参战人员都非常兴奋。

作战处陈参谋：我们这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指挥所领航参谋彭谦站起来非常激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女儿出生了，就是24日，我们福州军区空军诞生的那一天......

指挥所里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聂司令员把这次行动称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敌人眼前亮了一把剑。

袁彬副司令员向聂司令员报告：第1梯队飞机已经到了，我想今晚开个作战会议，研究一下作战方案。

聂司令员：好，我们既要慎战，又要敢战，争取打下几架敌机，来个开门红，打消国民党空军嚣张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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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7/28  阴 罗裳山

00:20聂司令员在指挥所召集作战、情报、通信、训练、领航等部门有关人员开会。聂司令员：这几天在各部门和所属各部队的努力下，我航空兵入闽参战部队第1梯队已经按计划进入指定机场。敌人通过各种侦察手段一定察觉了一些蛛丝马迹。近日肯定会对我机场实施空中侦察，为此我们要研究一个预案......

袁彬副司令员：我们在飞行部队转场结束后就组织了作战处和指挥所有关人员研究了一个初步的作战计划，我想首先请指挥所的陈旭之同志通报一下敌机日常的活动规律以及可能对我实施的侦察方式。

指挥所长陈旭之：台湾空军布置在西海岸的各大空军基地日常飞行规律，一是参加每月数次在台湾海峡中线巡逻。二是每日在拂晓、或中午、或黄昏出动1批4架飞机，参加在台湾西部的空中警戒巡逻，留空时间约70分钟。三是每隔3年，在4—10月期间，派出1个战斗机中队进驻澎湖马公机场，轮替担任前伸防空任务。四是视情派出1批2或4架飞机，在金门东南40千米的巡逻待战区6000—8000米高度之间巡逻，为赴金门岛的运输船团和护航舰艇，提供空中掩护。

战时台湾各基地负责的作战空域：防空作战时为台湾西北和西南部；反制作战时桃园，新竹基地主要负责泉州以北空域；公馆、嘉义基地主要负责在我泉州至连城以南作战空域。此外还负有配合地面部队攻击海上和地面目标以及空袭我大陆一、二线重要军事目标的任务。

一般以桃园、新竹、公馆、嘉义机场的兵力为主，台南机场兵力主要是掩护和配合各战斗机部队。台空军按照“全程支援”、“就近攻击”原则，重点对我大陆在闽南、粤东重要军事目标和沿海集结兵力实施空袭，以及对在台湾北部海域活动的我海上作战兵力进行攻击。在组织地面进攻或防御作战时，若在其负责的作战空域内，则一般每日派出50架次战斗机实施支援，担负空中掩护的任务。在组织反制作战时，主要是对划定空域内的我沿海和一定纵深内的军事目标进行攻击。因此，上述各机场，对我大陆浙、闽、粤沿海重要战役目标和我大陆闽南、粤东沿海一线战术目标构成较大威胁。

袁彬副司令员：台湾空军目前主要装备F-86F战斗机。从1954年1月到1958年6月，台湾空军共接受装备了320架F-86F和7架RF-86F。F-86，英文是Sabre, 中文意思是佩刀，它是我们的老对手了。从1949年开始在美国空军服役，属于美国第一种后掠翼喷气式战斗机。F-86F是佩刀机的主要型号，携带2个副油箱其作战半径可达690千米。最大飞行速度：960千米/小时；续航时间2.9小时。F-86飞机的战斗性能与我早期装备的米格-15比斯相当，我志愿军空军在朝鲜战场共斩断了211把“佩刀”。这点聂司令员记忆最深刻。

训练部薛毓芳：我们装备的米格-17，是1953年苏联政府同意向我国移交米格-17 的制造许可证，1955年苏联提供了图纸，1956年我国沈阳飞机工业公司开始制造的米格-17，即国产歼-5，装备了雷达，具有全天候作战能力；最大飞行速度：1114千米/小时；实用升限：15600米；续航时间：2小时53分钟。米格-17的作战性能比F-86优越，尤其飞机尾部的加速器一打开，速度明显上升。在空战中只要把握好高度，胜算比较大。

作战处曾幼成：台湾桃园基地的第12侦察机中队，主要装备RF-84F型侦察机。台湾军队奉行的防御战略的指导原则是：“军以战为主，战以情为先”，所以台湾空军十分重视空中侦察。F-84型飞机是二战后期美国空军研制的主战战术战斗机，主要担任对地面目标攻击。抗美援朝战争我地面部队遭遇的空中打击主要来自这类飞机。其飞行速度：986千米/小时；最大航程：2390千米。F-84型飞机其平直翼的飞行性能远落后于我后掠翼的米格飞机，在朝鲜战场，米格-15与F-84的空战交换比是1：2。如今我装备的米格-17，无论在速度还是水平机动方面都远远优于F-84。RF-84F型侦察机是F-84战术战斗机的改进型，主要遂行对我沿海近岸战术目标的侦照任务。

指挥所陈旭之：我整理了最近2个月的台湾空军对我沿海地区侦察巡逻的情况，发现驻台南空军基地第1飞行大队从7月24日开始，每天中午11:00左右，升空4架F-84G，大约13分钟后飞越海峡中线，飞至金门以东30千米时转向西南飞至我汕头南澳岛以东8千米上空而后转向60度返回金门，之后返回台南机场。全程没有F-86飞机的掩护，我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作战机会。在朝鲜战场，米格-15打F-84就像大人打小孩一样，我们现在是米格17了，所以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袁彬副司令员：台湾空军大部已经换装F-86, 这些F-84是台空军第1大队保留执行海峡上空巡逻任务的飞机，飞行速度慢，但续航时间较长。我同意老陈的意见，我们要抓住这次战机，在汕头附近空域打个伏击。

哈哈，这就像一个小孩外出，没有大人陪同，结果被一个大孩子揍了，是这个意思是吗？聂司令员笑道。

作战处曾幼成：南澳岛地处汕头东北海域，距离东山岛25.2千米；距离高雄300千米；距离海峡中线约70千米。我建议：以我驻汕头机场之空18师54团，1批8架，于7月29日采取低空飞行，利用云层掩护，在我指挥所雷达引导下，掩蔽接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打掉RF-84侦察机。同时以我驻连城空1师1团8架飞至晋江上空实施佯动，吸引敌人注意力，并伺机在东山岛以东空域对可能增援之敌实施拦截，以保障我54团侧翼安全。

好，就按此计划办。聂司令员：空18师虽然在作战指挥上属于我福州军区空军晋江指挥所指挥，但是行政隶属于广州军区空军，为了保证这次空战顺利进行，请蒋亭副参谋长亲自去18师一趟，当面布置作战任务，并分清指挥职权，飞机起飞到掩蔽接敌，由我晋江指挥所指挥，当我机爬高目视发现敌机后，指挥权转隶空中指挥员，如发生意外情况，视情况决定，决定权在我晋江指挥所。我们必须牢记我志愿军空联司总结的作战经验，那就是航空兵作战，必须高度集中统一指挥，请跟空18师林虎师长解释明白。

林虎师长也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他应当了解这点，谢斌副司令员说。

作战会议结束后，谢斌副司令员过来跟我说：你们监听台要做到对每个台湾空军飞行员了如指掌，一听到说话声音，就能辨别出是哪个飞行大队，哪个中队，哪个飞行员，还要给台湾空军每个飞行员起个代号，以利于识别。

我在想，我得给我大哥先起个代号，大哥原来在上海思南路西式剑馆学的是佩剑，佩剑跟花剑和重剑比，具有既能砍，又能刺，自由度比较高的特点，Saber强调速度和力量。大哥，我就给你起个代号叫“佩刀”吧。大哥你们的“佩刀”打不过我们的米格，弃暗投明吧。

作战会议一结束，蒋亭副参谋长就出发去了汕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