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里我出得最远的一趟门,是带队去了一个沿海城市。
当年广东导游词里最好背的一篇,
只剩下一些模糊的途径定位
和影影绰绰的形容词。
我已经很久没有带团了,
傍晚卸下忙碌后,记忆里那些早出晚归的日子开始浮现出来,让我开始怀念大家一起流汗的时刻。
但是当初同行的伙伴,有些组建了新的家庭;有人半夜呆望月亮,陷入失恋的泥沼。
而我还在日光下发呆,想起几年来大大小小的遗憾。
想起几赴一家老字号 等到的不是店休就是打烊;
想起终于去到心念的地方,抵达后却不过如此;
想起还有还差一顿饭没请她吃呢 发现对方已设置好友申请....
想起那些无端有端的告别,
我说以后都不会有我跟你一起听歌 说那些冷笑话了,
对方回我:没关系,大家都会有新生活。
是的,那些陈腔滥调,换个人也可以打磨。
甲乙丙丁。
这句话 在往后的上千个日夜,
被我运用在无数的场景里,
如今我真的可以笑着旁观他们的新生活了。
月尾,大学朋友有事过来广州,
我们约好参加了一场台偶ost的派对,试图在熟悉的bgm里找到我们的共同记忆。
刚入学的时候,我被分到了别的军训营。
跟我挨边站的 是隔壁学院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孩。
后来发现我们有很多一样的想法,偶尔会出来走操场,
然后莫名其妙达成共识就跑到邻市玩耍。
毕业后,不见面的日子越来越长,后来她专升本来到我家附近的大学,才多了几个相约的机会。
我想 她往后应该常驻老家了吧,
想到每个摇晃的钟摆,都是分开的倒计时,
我都告诉自己要接受。
最后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和所有想念的人共历了一场大逃亡
虎口脱险之后 我们在天台喝酒, 大家聚在一起举杯共饮,我们说:让星星护照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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