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不知何时她摸了上来,大概是那个上午火热下午阴冷的傍晚,当时我好象还打了几个喷嚏,莫非这喷嚏就是她的宣言:我被占领了!
按惯例,我对她是不太在意的,惹我不耐烦了我派几个战士去清理下战场不就Ok了。可这次——,嗨,她折不折腾人,容我吐下槽先:
1、自她宣告占领了我,便不露声色地潜伏下来,对我那是温柔有加,就是来点恶作剧也无非是在我鼻孔里淘气一下,让我痒痒的却又痛快不得,以致同事们总笑我光打呼隆不下雨。
2、正如恋爱的目的是进入婚姻的殿堂,她占领我也不是来尽义务的,而是看中了我的资源,看中就看中吧,这厮不象先前那般封我的航道,而是拿着锤子对我的牙齿东一下西一下的,让我对食物敬而远之,莫非要让我和食物彻底断交不成?
3、她真真的地给我上了一课,让我明白了缴枪不杀的含义:当我感到不适稍作反抗时,她原形毕露了,不但疯狂地封锁了我的战略要地,还恶狠狠地在我体内放起了大火。
天啊,天啊,我不象往常那样淡定了,这愈演愈烈的症状让我惊了一身冷汗:莫非我中了新冠的招?!
如被电击一般,我在心理上倏地由理直气壮的猫变成了畏畏缩缩的老鼠,我躲闪着同事们的眼光,我回避着药店店员的问询,我请了几排中西药战士贼似地溜回家中,并不断地祈讨着,“快走吧,快走吧,千万别把事弄大啊,要不被别人盘查起来,个人隐私就保不住啦。”
但她偏不,看热闹的真不嫌事大!
妻见我大热天蒙着被子,开始还关心了几句,接着就跟我保持了安全距离,让我坐上了被告席:
现在新冠还挺厉害的,你都跟谁接触过呀?
“那还能有谁,除了学生还是学生!”
“就没别人?报道说有病人扯谎,隐满接触史,最后还被处分了的。”
“别吓我了,我不就感个冒嘛。”我强作镇定,实际上心那个悬呀,使了洪荒之力也按捺不住。
妻却不依不饶:“说吧,有报道出轨七八年的,有在风月场上染了几十上百的,你这——,谁知道?!”
“哎呀,”我心嘀咕着,“我最多也就精神出点轨,身子不老实也不行啊,——我的出轨对象在月亮之上,身子再不老实,能够的着吗?”嘴上却硬,“看你把我看成啥了!”
“说!”
我一慌,“也就上周六洗个澡,洗后让小姐姐做了个足疗。——不到二十分钟,都戴了口罩。”
妻眼一亮,“只足疗?”
“还不咋地,倒是有皇家,有养生,但都几百几百的,咱小百姓舍得?”
“哼!”
“真的,要不你去查,我会员帐号上有消费记录呀。”
妻背了身去,一边还余音袅袅,“谅你也没那贼胆!”
我摸摸额头:不知是吓的还是刚请的解放军起了作用,额头虽有点潮,但却凉丝丝的!
嗨,看被这厮整的,一个普通的感冒,竟让我象做了贼似地,这一惊让我感慨非常:特定情况下,人的心理会加杠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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