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居情深
李松涛
持续近月的高温没有下降的趋势,高温预警每天都在提示,天热地烤无处可躲。疫情、汛情警示不断,封山封路,进山困难。油价飞涨,食蔬果瓜价格居高不下,民众收入受阻,各行各业处于疲态。人心浮燥,情绪不稳。
空调室内吹的人难受,不开热的不行,开空调时间一长又冷的无法接受。乎冷乎热,室内外温差过大,人体健康易受损。周末无处避暑,回老家下凉,度过一个闷热的夜晚。
看着凋零不堪的村庄。在老屋暂未确定拆除时间之前,能住一天是一天,也是对即将消亡村庄的最后眷顾,以后可能只留下断断续续模糊的回忆。
躺在床上,听着风扇的吱吱声,湿热多汗使人难以入睡。侧睡风吹肌体消除汗气,人才能舒服一点,凉席都是汗浸浸的。望着天花板搜寻着儿时老家避暑下凉的印迹。
老屋的旧房已倒塌拆除,只留下一个大的院落及新盖的楼房,毫无名门望族宏伟壮观阴森威严的古居院落痕迹。

我小时候只记得有三进房,前房、腰房、厦房及后门,后门外是后院。听老人说后院内原有一座上房。历史上共有四进房,前部分三间,后半部分四间,建於明万历年间。因先祖李谊明初任国子监学录,正二品太子少傅,元末举人。后按明朝朝廷规定建制宅院,李家古院多为前三后四,或前四后三。太子少傅生前居住地古居前四后三共计五进房。
小时一到暑期大人都在腰房也叫厅房,用木板门扇搭一个床,铺张席,再挂上蚊帐,中午躺床上森凉森凉的。厅房是一座四栓房,前后的柱子,比较深,房顶用的方栓,栓上有方砖,砖上才是瓦,太阳很难晒透。虽然因家庭成份问题,集体收了我家前房,腰房,还是给我们留了部分及出门路道。古院落前低后高落差近米。最明显的在厅房后檐位置,有台阶出入。院落有集雨水的渗厅,水道通过厅房、前房排出。形成了厅房的小气候。天特别热时,将席铺在厅房的水道上也特凉,人不出汗能睡个安稳觉。有时在前门道架个床,任凉风随意抚摸,即凉爽也很舒服。夏季的饭菜吃不完的放进桶里,放到半井,也不坏,天然的冰箱。特别是把西瓜,黄瓜放段时间,凉甜爽囗利于消暑降温。

中午有时随大孩子到村里地道下凉,有时也到同学家的窑洞下凉午睡,一群人睡在一张铺在地上的大席,那时的人是多幺的纯朴善良,无拘无束。有时在有风的时候坐在大树下,听老人讲故事。早上下午还要下地干活,小孩当时主要是割草,中午在家写作业。干完活天黑前到灞河打江水。不发水下雨时,天天如此。大家比较喜欢夏天能游泳。在老河戏水抓螃蟹,也是大家喜欢的活动,既可降温又可吃野味,一回想就馋的流囗水。
下午蚊子起身成群结队,咬的人浑身发痒难受。每家割一堆黄蒿加一堆麦秸,呕一股浓烟,将蚊虫驱除,很管用的。晚上一群人睡在大场里,望着天空的星星,享受着一股股的凉风,解除暑热带来的一天疲惫,梦幻无限美好的遐想,重复谈论牛郎织女的故事。
在蔬菜公司早早排队购买绿辣子和压破5分或1毛一堆的西红柿,熬汤煮野菜;吃着熬花椒及叶的水过面就是最好的享受,除湿排汗降温有胃囗。马齿菜馍也是消暑防拉肚子的重要食物,醮点辣子醋水也很好吃实用,利于健康。在药铺包一毛五的生熟山楂大黄,煮水喝除瘟防拉肚子,也是很实用,家家都用的方子。日本人丹也是防暑的必备品。用沙果树叶泡水当茶喝,就是当时小孩自制的茶叶,也能起到消暑降温的作用,也是一种乐趣。5分钱买一个冰棍降温消暑那是相当奢侈的享受。
时至今日老河(又叫清河)己消失的无影无踪,灞河已成溪流,村庄消亡,古迹无存,地道窑洞倒塌,良田故居为经济付出的代价无法辩析,对故居的情怀以后也只能留在记忆中。

李松涛,网名快乐人生,蓝田陈沟岸村人。生于1968年,毕业於西北农业大学畜牧系畜牧专业,曾在乡镇政府从事行政党务领导工作多年。现在农业糸统技术推广部门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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