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莫名其妙想起去年一直不能释怀的一件事情,过了一年,一想到就还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让我忍不住全身发紧,声音发颤,就是想要在昨天去表达出来。
两年前我因为想改变自己的家庭教育模式,给孩子更多加持而报读了一个教育机构孩子的Q营及导师班。当时在优先看了一个朋友推送的页面后便被别人绑定了,后来姐姐先我报名,我便将我的名额转到了姐姐名下,我的想法很简单,因为报名要花十几万,会让她产生提成,而她是我的亲姐姐,不能说全返,肯定会返一部分给我的吧。
可是结果却是她提都没有提过,我知道去年那两笔提成已经到账了,我也曾试探性的问过,得到的答案不知道到账没有。在这期间,我的另一位朋友收到了来自她报名引导人提成的大部分分成,我说我姐没有分给我,他们都很愕然,不过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我记得也和姐姐说过这个事情,她却说没有印象。
这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一个很难以启齿的伤害,我在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些钱,几万元我在股市亏过也没有这般地难以释怀,过去一年积怨还渐渐变深了。我曾试过去和别人倾诉,当时有一个人讲了一个小故事,让我感觉自己释怀了,原来我在意的只是金钱,我是很在乎钱的一个人。不能不说这个小故事让我舒服平静了一段时间,因为从我自己身上找出我原来是一个爱钱超过亲情的人。
只是最近又重新记起这个事件,当我想要去问她时,发现自己依然是全身绷紧,想要表达的言语都连不成句子,断断续续的哽咽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承受很大的狂风暴雨,这让我感受到害怕,恐惧和不知所措。
我明白这种情绪再续续下去就会把我压垮,我的内在力量会被这种一次次的隐忍压得越来越少,于是昨天上午就一直在做如何表达出自己的疑惑和痛苦的演练。终究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于是就想着再找机会吧,或者写信、微信的方式来表达?想着如何不伤害到她又能清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同时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解答,因为心里一直梗着这样一件事情,我和她相处都觉得有些别扭,不想听她讲话,却又硬要耐着性子逼自己去听。
下午我们一起去正骨的路上,闲聊之后,我感觉自己莫名地就问出了口,我一边开车,她却总在一旁指挥,绿灯亮了,叫我可以走了,看到另一条路少车就叫我走另一条路,可是方向盘握在我的手上,这又让我感受到她从小到大给我的那种压力,总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走路时总说我不看路,可是如果我那么莽撞我还能活到今天吗,毕竟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面试一个岗位,她告诉我如果是她很快就能做到主管的位置,当我写信给她告诉我的成绩想得到夸奖时,得到的却是打击。她在我的生命里一直像一个大家长,各种对我不满意的家长,工作后每次见面不是闲话家常,而是通篇教导,甚至我身边的朋友她也会品读别人身上不好的地方。二伯是我们的长辈,自小陪伴过她,而我自出生前二伯只是一个名字罢了,她要求我像她一样孝敬二伯,我本能的排斥却也只能忍了。
一路上,我从报家庭教育导师班开始的提成开始,说到这些年来她在我的成长中留下的各种印迹,我是害怕和恐惧她的,但她又是我最亲的姐姐,很多时候我不像一个妹妹,因为我几乎不向她吐露我生活中的不如意,反而是一个被迫的倾听者。久而久之,面对她时,她的表达欲很强,而我则越来越没有表达欲,因为和她对比我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少说或不说。
前几天,她说我应该多表达,因为她最近又在学林巨的心理学,我想昨天下午能表达出来也是受到来自她的邀请。没有想到的是我在表达的时候,没有表情难看,开车也给了我不看她表情只管表达的勇气,最后我居然说出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说出的一句话:现在敢跟你表达是因为感觉你能接得住,要是在以前,我是不敢的。
这样的一次表达让我感觉身体和心灵都轻盈了不少,也是我人生中解除亲情自我捆绑一个进阶的里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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