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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式女子,信爱情也爱自己

杨绛式女子,信爱情也爱自己

作者: 林一芙 | 来源:发表于2016-05-26 00:32 被阅读100次
    世人认识杨绛,或许始于钱钟书那句“最美的妻,最才的女”。

    世人认识杨绛,或许始于钱钟书那句“最美的妻,最才的女”。

    然,一个被称之为“先生”的女子,过人之处自然不限于此。

    此“美”如何美?此“才”如何才?钱老胸怀珠玉,默默无多言。但清透的女子如同珍珠,未开蚌壳,便已光芒四射,让四方得以窥探究竟。

    爱情开端,不拖泥带水

    杨绛曾著有《洗澡》一书,讲述了许彦成、杜丽琳和姚宓的三角故事。这本书自上世纪80年代出版后,已经成为中国当代文学史的经典。

    杜丽琳有钱有才、明世故、懂情理、事事体谅丈夫的独立女性,被背叛了之后,反倒被指责。而许彦成与姚宓却被谥美为“纯洁的友情”。

    因著了此书,有人指责杨绛“站在许彦成和姚宓的一边的,以许彦成之是为是,以许彦成之非为非。”

    事实恰恰不是如此。

    杨绛少年时代,与费孝通熟识。两人在中学和大学都同班,有男生追求杨绛,费孝通便对他们说:“我跟杨季康是老同学了,早就跟她认识,你们‘追’她,得走我的门路。”杨季康是杨绛的本名。

    日后,杨绛与钱钟书缘起一面。钱钟书第一次见到杨绛就急切地澄清道:“外界传说我已经订婚,这不是事实,请你不要相信。”杨绛也趁机说明:“坊间传闻追我的男孩子有孔门弟子七十二之多,也有人说费孝通是我的男朋友,这也不是事实。”初次见面,二人坦诚相待,此为君子相交之道。男女之情,始于清白。

    后来,钱杨二人相恋。费孝通来清华大学找杨绛“吵架”。认为以这么多年的“朋友情谊”,自己更有资格做杨绛的男朋友。杨绛冷静地回应:“朋友,可以。但朋友是目的,不是过渡;换句话说,你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你的女朋友。若要照你现在的说法,我们不妨绝交。”这是何等清醒的爱情观。

    费老直到晚年作文时,还把杨绛称为自己的初恋女友,杨绛直言:“费的初恋不是我的初恋。”彻底撇清为暗恋一场。钱钟书去世后,费孝通去拜访杨绛,送他下楼时,杨绛一语双关:“楼梯不好走,你以后也不要再‘知难而上’了。”

    当年初见,那身着青布大褂,脚踏毛底布鞋的少年入了心头。从此他人是路人。

    表达谢意,你予我再少我仍感激

    1935年,杨绛陪丈夫去英国牛津就读。起初,杨绛因为不适应异国的生活,加之乡愁满怀,略感疲惫。一天早上,杨绛还在睡梦中,钱钟书就已起床煮了鸡蛋,烤了面包,热了牛奶,还做了醇香的红茶,笨手笨脚地把一张用餐小桌支在床上,让睡眼惺忪的杨绛就可以坐在床上随意享用了。杨绛曾在文章中这样描述他的丈夫“他不会打蝴蝶结,分不清左脚右脚,拿筷子只会像小孩儿那样一把抓”。丈夫“笨拙”如此,杨绛却幸福地说:“这是我吃过的最香的早饭”。

    她也常赞扬丈夫的体己:“钱钟书知我爱面子,大家闺秀第一次挎个菜篮子出门有点难为情,特陪我同去小菜场。两人有说有笑买了菜,也见识到社会一角的众生百相。他怕我太劳累,自己关上卫生间的门悄悄洗衣服,当然洗得一塌糊涂,统统得重洗,让我感动。”

    两个人相处,不妨把对于诸多小事的感恩放在心头,挂在嘴边。爱绝不是闭门造车。古人说“暗送秋波”,虽说是“暗送”,总要有一方赠与,才有一方接纳。

    共同兴趣,是高质量的两情相悦

    杨绛和钱钟书时常展开读书竞赛,比谁读的书多。通常情况下,两人所读的册数不相上下。有一次,钱钟书和杨绛交流阅读心得:“一本书,第二遍再读,总会发现读第一遍时会有许多疏忽。最精彩的句子,要读几遍之后才会发现。”杨绛不以为然,说:“这是你的读法。我倒是更随性,好书多看几遍,不感兴趣的书则浏览一番即可。”

    杨绛曾提过,钱钟书形容自己“没有大的志气,只想贡献一生,做做学问。”这点和她志趣相同。

    这种从兴趣的心底的契合,换来高质量的两情相悦。

    门当户对,是灵魂的并驾齐驱

    1942年底,杨绛创作了话剧《称心如意》在金都大戏院上演后,一鸣惊人,迅速走红。钱钟书在文化圈里被人介绍为“杨绛的丈夫”。但正当事业如日中天之时,丈夫对杨绛说:“我想写一部长篇小说,你支持吗?”杨绛非但不抵触,反倒大为高兴,急忙忙地催他赶紧写。为此,钱钟书减少了授课时间,慢慢地,支撑家中开支有些吃力,杨绛便把家里的女佣辞退了,自己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一会儿劈柴木刺扎进了皮肉,一会儿又烫起了泡。连老圃先生都心疼自己花这么多心血培养的宝贝女儿,在钱家做“不花钱的老妈子”。

    事后,有人问杨绛:您是在开明家庭和教育中长大的“新女性”,和钱钟书先生结婚后,进门却需对公婆行叩拜礼,学习做“媳妇”这个转换的动力来自哪里?您可有什么良言贡献给备受困扰的现代婚姻?

    杨绛答到:我由宽裕的娘家嫁到寒素的钱家做“媳妇”,从旧俗,行旧礼,一点没有“下嫁”的感觉。叩拜不过跪一下,礼节而已,和鞠躬没多大分别。

    下嫁不过是你们的一己之见,我们如何恩爱潇洒,岂是你们随意断言?从旧俗,行旧礼,并不代表下嫁,真正门当户对的,是心灵的并驾齐驱。

    从我们俩,到我们仨,到“1997年早春,阿媛去世。1998年岁末,钟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

    如今终于九九归一,她留在这世界的站完最后一班岗,如她所言“打扫”了这昏昏欲睡的人间,终是举家团圆了。

    我们仨的故事,剧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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