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啼眼
图片|网络01
我再没有整天郁郁寡欢,我再没有迷茫和无谓,我再没有轻贱生命,我再没有默不作声藏在角落……
可是,我还是焦虑,还是敏感,还是忽而悲伤,还是禁不住就手抖,还是会想起从前,那些酸楚只能让如今这副皮囊的沧桑有增无减。
谁又会没有过信仰呢?自己做出的选择,才能建立更牢靠的羁绊。我曾深信不疑。
02
人与人之间的关联似乎本该如此,你出生在怎样的家庭,你开明抑或封建的父母,你一直被选择。以至于你会接受怎样的教育认识怎样的朋友,都环绕在“原生家庭”的围栏里。
然而这一切不可否认,人类的设定在这一点上似乎糟糕透了。
当我们稍稍长大一点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不同的伙伴,可这些关系往往极其不稳定。基于心智的不完全成熟,我们简单、纯粹,做朋友的方式大多也只能是“陪伴”,而朋友的分量大抵不过是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又或者一起上厕所之属。
直至长大,认识了那么多人,拥有过那么多朋友,当你蓦然回顾之际,友谊却也被世俗的寻常打磨得面目全非。
谈及爱情,既矫情又卑微,既凄楚又可悲。只要你想,你可以无限选择,你要你愿意,你永远不至于形单影只。
然而真正的爱情既还是矛盾的,最自私,也最残忍。在两个人的爱情里,永远容不得第三方的瑕疵。曾经最亲密的人,唯有重归人海,一丝一毫的爱意都不能分享,否则就失了道义。
人这种物种,实在太多了,因此,往往都不太容易过得幸福。
03
我的脑袋一定又是乱哄哄的了,就像在有限的时间里花费了全部精力去做一道几何体,刚要炫耀成果,结尾却被打上庞大的鲜红的尖锐的凌厉的“×”。
我实在是累了,却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表情。我一动不动盯着桌子上木头的纹路,直到眼前什么也没有,直到我都感受不到冷暖、颜色甚至我自己的呼吸,仿佛经历了生死,遍及洪荒,像极了我想要的永恒。
不是二十二岁才懂,其实是二十二年都懂,只是愈加肯定,父亲也只有父亲,才是最爱我的那个人。
04
我使劲地对着手机笑,我游刃有余地摆出开心的模样,又或者我就是这样,一切都并非刻意,譬如,我一定会记得吃晚饭。彼时,我感到,原来皱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善意。
那个相隔三十年的生命在用尽全力让我过得不费力。也许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但他永远会让女儿展开笑颜,并且发自内心的欣慰和感激。
将镜子摆在目光所及的范围里,照脸上的痘痘,照奇怪的神情,我把镜子拿到眼前,挤出形式各异的笑脸,我不得不承认,摆出世人喜欢的样子实在太难了,摆出自己喜欢的样子更难。
很多瞬间感到来自这具躯体带给我的压力乃至不可言喻的窘迫。做出想哭的模样,实在是如欧先生所说的那般不堪,我想躲开,可是怎么都躲不开。
这该死的压抑,大抵也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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