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朦胧中,我拿过手机一看号码是三舅家大表哥,便马上接通了电话。他告诉我,在新.疆.阿.勒.泰的大舅昨晚没了。
我顿时睡意全无,心情沉重,马上穿好衣服下床,跪在地上,郑重地向西.方磕了三个响头,望他老人家一路走好。
停顿片刻,我拔通了老妈的电话,告知这个消息,她哽咽着说,哎,我们都老了。
听大表哥说,大舅家表姐正坐飞机回疆,我便给她发信息,让她节哀顺变。
老话讲,“母舅大如天”,舅没了,相当于天塌了。论理我应该前去吊孝,但因为疫.情和路途遥远,我不能前往,十分遗憾。
今天是辞旧迎新的好日子,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今年,我有三位亲人离世,小舅、三叔和大舅,真是悲伤的一年。我认为,他们的去世都与疫.情有关。
小舅年轻的时候伤了腰,年纪大了又得了喘哮,脸常常因为咳嗽憋得通红。今年夏天,我给二姨父上坟时见到了他,虽然腰弓得像大虾一样,但气色看起来不错。
谁知,秋天的时候,他咳嗽的厉害,怕别人认为得了新.冠,就常常戴着口罩,结果憋气厉害,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
三叔是2012年做的脑瘤手术,头几年,他的意识还行,就是贪吃。我们住的地方相隔有三四里路,他常常步行到我家,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饿了。家里有啥我就给他啥吃,他却一点不挑食,吃得喷香。
后来,他的大脑就不清楚了,去超市拿了东西就走,家人只好去道歉、付钱。身体也渐渐不行了,天气一有变化就得输液。
去年,他直接走不动了,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三婶请了几个月假照顾他。单位催得急,她只好把三叔送到康复医院,抽空就去看护。
谁知,今年我们这里出现了疫.情,全部就地封.控二个星期,医院不让家属进入。这期间,护工照顾不周,导致他的病情急剧恶化,很快就不行了。
大舅早年援.疆,在阿勒泰工作、定居、结婚并生子。后来,两个表姐回了山东工作,他常回老家看看。年纪大了,他回的次数才少了。他的身体一向健康,谁知今年染上了可恶的疫.情,结果没能挺过去。
时代的大潮下,每个人都如同一颗小水滴,只能顺流而下,不能逆行。平心而论,国家这三年也确实做了不少,但是否可以做的更好一点呢?毕竟,生命不是儿戏。渺小的概率,庞大的基数,想想就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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