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软软地倒回榻上斜卧,单手枕着脑袋,指尖撩了几下眉尾,幽幽开口,“既如此,道长便留在这儿授我剑法吧。”
夜渐深了,东瀛慢慢静了下来,几声鹧鸪啼叫,便袅袅无音。
次日天明,红衣女子从卧榻前起身,慵懒梳头,描眉间,暼了眼身侧面无表情的男子。
子澜被绑了一夜,因散功粉的作用,面容有些憔悴,几缕乱发落于额前,更显虚弱。
“道长,一晚上没睡,可是想通了?”
她喝着清茶,声音里仍有几分倦意。
他不答她,大有宁死不从的架势,真是像极了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了。
女子红唇上扬,若她真想要与他欢好,昨晚,他便已躺在她的榻上了。
一挥袖,她解了他的禁锢,随手化出一把长剑,抛与他接住。
“你又想如何?”
子澜真是搞不懂,自己与她素未谋面,怎会突然将自己抓来如此戏弄?
被他一问,她倒显得面色无辜,卷卷袖子,“不是说了让你授剑法吗?”
“你的法力既如此之好,又何须我来授剑?”
她撇撇嘴,怪他直心眼,瞬间移到他面前,指尖触及他手背,不待他缩回,便与他共持一把剑,声音娇俏,“不授剑法,如何调情啊?”
子澜被她折腾得没了精力,索性丢了剑,背过身去,“我不喜欢你。”
微微眯起眼,红衣女子冷笑一声,“道长不喜欢我,难道喜欢那叫阿晓的女娃娃?”
见他不说话,她斜了斜眼,扭着水蛇腰坐回梳妆镜前,语气凉凉,“也是呢!谁让她是公主呢!而且生得可爱,再长些年岁便是个标志的美人,比起我们这些妖啊魔啊,身份高贵又漂亮,难怪道长倾心于她。”
“阿晓是我徒弟,我待她如女儿一般,你怎可如此污蔑?”
“哦?那我便不懂了,究竟是何女子,才会让道长心动,还让你如此守这贞洁啊?”
“孽缘往事,不提也罢。”
子澜沉下思绪,暗自伤神。
红衣女子眼看终于绕到重点上来了,哪能就此放过!风趣一笑,化了一副棋盘于榻上,“我在这东瀛之中不问世事,道长与我说说与那女子之事,我且当说书听了。”
“那……要是我说完了,便放我走?”
她见他离去心切,便夹起一枚黑子,掷于棋盘之上,嘟了嘟嘴,“那要看道长是否说得情真意切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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