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冰人

文/大雪

01

过年在家的时候拉拉姐曾写下这么几句话，当时看完很触动，也很共鸣，因为它真的道出了我多年的心声。

有的人被冰包着

这么近，又那么远

但，找到一处坚持地凿

距离终会破碎

——感：大多数父亲都是脆弱的冰人

可能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家里总是妈妈比较随和亲切，爸爸则更多时候扮演的是严肃冷酷的角色，所以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回到家都会先喊一声“妈”，或者问句“爸，我妈呢？”

02

我自小就有一种感觉，我们家的男人都不苟言笑，所以表面看起来总是冷冷的，像冰一样。我爷爷这样，我爸爸也是这样，而且爸爸比爷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小学的时候爷爷是我们学校五年级的数学教师。我曾趴在门口偷偷看他上课，他上课的样子很严肃，批评没写作业或者作业写错的同学时也是相当严厉，当时看了觉得心里怕怕的。

我爸爸也是很严厉的那种人，尤其对我，尤其在我小学和中学时期。或许是因为自己当时没好好上学的缘故，所以他对我们几个寄予的希望很大，而我又是家里的老大，所以更是严格。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他看着我写作业的场景，当真是压力山大啊！

爸爸有一个特点，就是平时话不多，也不太爱与孩子计较些什么，所以一般小打小闹地犯了错，他都不太理会。但如果你真的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那惩罚也是相当严重的。所以我们家的孩子一般都比较怕我爸。

因为怕而缺乏沟通，因为少沟通而更加有距离，因为有距离，所以这种怕会一直存在。这不是一个良性循环。

这种不轻松的感觉差不多持续到大学毕业。之后的几年里状态有些改善，一直到今天，我和爸爸的关系才比以前轻松和谐了许多。

都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其实在每个父亲的心里，孩子也是块宝，每个父亲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充满爱意。只不过有些父亲善于表达，而有些父亲则总是把爱装在心里。我们家的父亲应该就属于后者。

而那些不善表达的父亲，冷冷的外表就像被冰包着，给人的感觉是这么近，又那么远。但是，就如拉拉姐所说，找到一处坚持地凿，这种距离，终会破碎。

03

09年上大学的时候开始离开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使用手机。外出上大学总免不了时不时回家打电话。那时候每次打电话我爸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打电话有事么？没事挂了吧！搞得我每次打电话都很紧张，有时候不知道说什么话，就会出现冷场的局面。

后来毕业工作后，慢慢养成了每周打一次电话的习惯，就算没事也要闲聊一会，最近几天怎么样啊，上班忙不忙啊，等等。时间长了，我爸也就渐渐地很少再说那句话。如果哪周因为什么事情耽搁或是忘记打电话给他们，我妈还会主动给我拨过来。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缠着我爸要压岁钱，尽管我都快三十了。我说：爹，过年了不要给个压岁钱的嘛？！然后我爸呵呵笑了一阵，给发了压岁钱。我妈还在一旁笑说：连“爹”都喊上了，哈哈哈！

我爸脚受伤做了手术，前几天回家看他。刚进病房门我就“爹、爹”地喊起来，一直走到他床边。他一边想笑一边把我扒拉开，那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这种在他面前这么随意的感觉，小时候真的很少有。

04

其实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渴望爱和被爱，都渴望被宽容对待，父母和孩子都一样。只不过我们可能会被某些冰冷的表象隔开，而产生距离。没关系，且用一颗热的心去坚持，这些距离，终会消失无踪。

还是要相信，有些事情，不是不能做，而是你没去做；有些状态，不是不能改变，而是你没去改变。

大部分父亲都是脆弱的冰人，只需用一颗充满爱的热心，便能将其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