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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之殇(一)——群体

理性之殇(一)——群体

作者: 蠢家伙 | 来源:发表于2018-10-11 19:03 被阅读97次

    人类所区别于野兽的,不是高于野兽的智商,亦不是弱于野兽的本能,而是可以冷静的做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决策。

    即二字——理性。

    曾经人类空有智商,而未有智商的开采运用之法,彼时个体的人类经常被猎杀,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们不得不组成一个个群体而对抗野兽以求得生存。

    而机缘巧合之下,一小部分之人懵懵懂懂的学会了利用自己的智商,开始判断最后的收获是否值得自己的付出、开始会对石头或者木棒做出选择、开始懂得利用空间地利……

    自此,理性的雏形才得以出现。

    理性压制了人类纯粹的无意识状态,而使人类开始进行思考判断,其存在的最初意义是为了生存,然而发展到了现在,人类对于智商的运用显著提高,行动却更多的被无意识而非理性所左右。

    追根溯源,便在于群体。

    此群体,非一群人所组成的众人,而是一群身在相同组织,或者为了某个共同目标而聚集或分散起来的人。

    群体的愚蠢

    割睾丸以近神灵,印度精神修炼组织DDS的领袖一声令下,便有数千信徒没有分毫犹豫,为了更接近神灵而自宫,哪怕其中的人知道他们的领袖在夜夜笙歌。

    对于一个独立的个体来说,会对那些自宫的人讥讽、嘲笑,然而神奇的是,当他身处那样一个狂热病态的群体当中时,个体的特征、理性、思想感情迅速便会消失殆尽。

    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便能让他做出愚蠢之极的事——哪怕这件事,被还是一个孤立个体时的他所嘲笑。

    一个母亲,会辨认错误自己孩子的尸体?

    当一个旁观者由于错误的记忆,而怀疑尸体是邻居的孩子,在他的暗示下,周围的旁观者恍然大悟,纷纷想起这个孩子身上哪里有块疤,哪里受过伤甚至来列举出无数条论证来证明自己言语的正确性,从而断定这个尸体就是那个孩子。

    而最初怀疑尸体是邻居孩子的那个人,原本的不确定也在众人的言语中消弭,开始加入孩子的讨论中。

    当旁观者将孩子的母亲叫过来时,这个母亲反而不确定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有这么一块疤,但是看着周围人的信誓旦旦,最后终于让这个母亲相信了这个尸体是自己的孩子。

    几天后,孩子出现在了他的葬礼上。

    一群初中生组成的群体,其中的某个人会为了所谓的集体荣誉感,而在一场小小的运动会上跑到窒息而亡。

    人的理性在群体面前是如此脆弱不堪,为了给集体夺得所谓的一等二等奖,光荣赴死。

    而只要是还具备一点理性的人,都不会如此抉择,或许真的是那样:孤立的个体是由脑子控制行动,而群众中的个体却是用脊柱神经……

    群体的道德

    身在群体中的个体,其对于道德,有时会像野兽一般将其撕得粉碎,而有时却道德高尚,甚至为此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每一次战争,军队总会不可避免的烧杀抢劫、奸淫掳掠。

    己方群体庞大的规模和数量、手中的枪炮,会赋予其妄为的资本,会让其觉得自我的力量十分强大,被理性压制的野兽本能从而爆发,且不会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一丝一号的负罪感。

    不论这个军队中的人原来是什么职业,什么性格,什么智力水平,只需要身在一个共同的群体这一点条件,就能让他们变得与平时一人时截然不同。

    儒雅和一群地痞流氓拿起枪炮,皆会在一次成功地攻城后发泄自己的欲望,两者无甚不同,甚至学者由于曾经长久伪装的压抑,会更为变态残暴。

    群体虽然会发泄自己低劣的本能,但是在某些方面,其反而道德高尚,极端不计名利、回报。

    为了国家的发展,为了国民的利益,很少有个人为这两条而心甘情愿付出生命,然而一旦组成了群体,群体中的个人皆会生成一种崇高的使命感,从而让他们献身变得容易得多。

    布朗热将军一声令下,无数人为了追求所谓的全国人民更好的未来,而为此将军的事业献出了生命。

    一份埃姆斯电报很容易就让无数人失去了忍耐与理智,发动战争。

    群体不会进行真正的思考,不会理性的判断一件事对于自己是否真正的有利,然而却正是这种特征,才让我们的文明得以延续。

    毕竟若是战争中,群里学会了思考,学会了维护自己生命利益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如今的文明。

    群体唯一的力量,便在于成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被时代的领潮人握在手中,或成就其的事业,或成就民族的事业。

    群体的感情

    如果你敢在一次演讲中指着演讲者说你是错的,那么台下群雄激愤的群众就会将你撕得粉碎。

    因为群体,是不允许有任何相悖于他们观点的存在的。对于此,一个故事便能说清。

    一天我路过一个桥,看到一个人想跳河自杀,这个人跑过去大喊:“别跳,别死啊!”

    “为什么不让我跳?”欲跳河人说。

    “因为还有许多东西值得我们活下去啊。”

    “有吗?比如说?”

    “呃……你信教吗”

    他说信。

    我说:“我也信,瞧,有共同点了吧?你信奉基督教还是佛教?”

    “基督教。”

    “我也是!天主教还是新教?”

    “新教”

    “我也是!圣公会还是浸礼会?”

    “浸礼会”

    “哇!我也是,上帝浸礼会还是主耶稣浸礼会?”

    “上帝之浸礼会”

    “我也是!那你是上帝浸礼会的改革派还是原旨派?”

    “改革派上帝浸礼会”

    “我也是,上帝浸礼会的1879年的改革派还是1915年的改革派?”

    “上帝浸礼会1915年的改革派”

    “去死吧!你个异教徒的人渣!”我一把把他推下桥去。

    ——摘自《每个人都会死,但我总以为自己不会》

    一个杀猪的屠夫,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一个素食主义协会,第二天,他就举着素食主义保护生命的大旗,批判那些恣意杀害晟敏的人,更甚至杀死了曾经合伙杀猪的人,以弥补自己的罪恶。

    群体的感情似乎总是如此专横,却又如此轻易地可以受到改变。

    群体之于理性,正如雪花之于烈焰。

    人类于野兽的最重要的区别,却在群体这个存在前迅速被人抛弃,甘愿回到最原始的本能状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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