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看书看到深夜两点多钟的。几乎是没有过的。
看梁晓声《母亲》一书里的一一蓝发卡,这篇文章我熬夜了,熬夜看了。
心一直紧紧地绷着,跟着文章中的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两人的悲惨的、跌宕起伏的命运揪着。揪着心读着,咬着牙恨着。
本是以为,姐妹俩离开家乡会过上好日子,会是另一番天地。本是被受害人,最后,一个成了拐卖儿童的和杀人犯的人,另一个认命,说要给买家添个大胖小子,如是生姑娘就卖了,卖姑娘也是一笔钱啊。
"在一处静谧的水湾,岸边柳枝上搭着少女的衣裤、手绢之类,两个少女悄声细语地对话:
"……,听着芊子,这可能是咱俩最后一次在咱家乡的河里洗澡了!……"
"彩凤姐,我明白。"
彩凤一边掬水往芊子身上浇,一边又说:"我受亲爸后妈的气,你是哥哥嫂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咱俩真是一对儿苦命的人……"
无名小站一一一次列车离站……
从此,芊子和彩凤走上悲惨的人生。
正如彩凤说的,也是最后一次在咱家乡的河里洗澡了。
俩姐妹来到大城市,在一个劳务市场,被两个男人盯上了,两个人贩子,拐卖女人的男人。
在卖之前,又惨遭两个人贩子强暴。
一户农家的土院墙。
芊子,一万,被一个四十多岁的、瘸子的男人买了。
彩凤要价两万,高了。又被拉往另一个村庄。
一路上,彩凤死里逃生,被一个哑巴搭救。而对于哑巴,彩凤也仅是供他做爱的宝贵女人。
彩凤,一心想搭救芊子,需要钱,被哑巴的堂姐利用,伙同哑巴、哑巴的堂姐一起做了拐卖儿童的勾当。
彩凤,偷了,卖了五个儿童,得来的钱全缴给堂姐,最终全被哑巴的堂姐骗拿走,也差点被堂姐砍死。
彩凤正当防卫,杀死了堂姐。
正好聚赌被抓的哑巴,被放回来碰上。
哑巴,其实是爱彩凤的,他想顶替彩凤杀人的罪,将砍刀砍进了自己肚子,并火烧了小屋和堂姐。
执刑地。
彩凤惊恐地走着,但也渐渐地笑了。
她的目光发现了一一一朵黄灿灿的野菊花,小小的,新开的,孤独一枝,看上去生机勃勃。
枪声…… 世界变红了,包括那朵野菊花……
后记,二十世纪八十年末,我在的屯子里,也有五六个跟我同年龄的姐妹,也被人带出去嫁人了,大部分都是过得不幸福的。有的一嫁再嫁的,最惨一个的一个姐妹,带出去时才十三岁,都还没有来潮。懂事后,自己逃出,后又嫁两嫁,每一嫁都生有一个小孩,唉!
都说是带出去帮找工作的,其实,就是被带出去卖了。那时也曾听说,被带出去的姐妹都遭被拐带出去的男人强暴,还不太相信,因带姐妹出去的男人就是本屯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沾亲带故的。
这男人,其实,是我一个堂表哥,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干了这样伤天害人的事。也遭报应了,断了一只手,四十九岁时,天收去了。这时才我相信是真有此遭。
读了《蓝发卡》才更相信,有些人根本不是人,也不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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