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贩卖苹果的时候,认识了一些人,本来以为离开那个行业二十多年,回头当老师,有些人有些事情不能再有交集。
去年过年后,还没有出正月的一个周末,我在街上闲逛,适逢冬季,穿得鼓鼓囊囊的,戴着帽子,只是走走看看:“中子,是你吗?”
“哎呀!春芬姐!”我万分惊讶,来人竟然是十几年没有见面的春芬姐,春芬姐还是“锦帽貂裘”,脸蛋也是充分保养,看起来还不到40岁的样子。
“姐,你比原来漂亮多了!”我由衷感叹道……
“哼!知道姐漂亮,还不和姐联系!”春芬姐满脸笑意的说,一笑一颦中包含着对我的温柔,“走,陪姐说说话去!”说着不由分说着拉着我走到一辆车前,这是一辆挂着人间天堂那里车牌号的奔驰车。
拉着我到了我居住小区的隔壁小区,这里是富人区,园区绿化好,房子面积大:“姐,你不是在外面吗?怎么又买房子啦?”我一着急都表达不清楚。
“中子,我买的不假,可我一般不回来,是我四姨想家经常回来……哦,我……”春芬姐巴拉巴拉讲了一通,我才明白。
原来,春芬姐和凯哥他们在外面打拼成功后,将三亲六故都带出去,甚至包括老人。
反正春芬姐娘家的叔叔姑姑——她爸爸是老大,包括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到了外地:“姐,你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才是鸡犬呢!”春芬姐打了我一下,我们两个人到了一个房间,这里一梯一户,春芬姐领着我参观一下,房间面积超过二百平方,四个卧室,妥妥的海景房,大平层。
“中子,喝茶!”春芬姐虽然打扮的雍容华贵,可办事干活还是干脆利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烧好水,泡好茶叶,倒了一杯递给我,“这是我亲自采摘焙制的!”
“哦,那我的好好品尝一下!”端着茶杯接着参观房子,房间的装修风格无比透漏出华贵!
“中子,我爸爸妈妈没有福气,都不在了,他们落叶归根,每年这个时候我都回来一次!”转了一圈,春芬姐陪着我坐下来聊天。
我仔细端详着她,她已经被南方水土润泽的如同南方的水妹子,皮肤娇嫩,脸上的皱纹也不多:“姐,你现在生意做大了,主要干什么?”
“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这几年叫口罩闹得不开心,做生意没有赚头……”春芬姐不会跟我撒谎,“我们那里生意不好做,很多人都这样,再说我都五十二三岁,也不想折腾……”
春芬姐介绍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她和凯子哥去南方发展,的确很顺利,先炒房,后来在义乌小商品城干了几年,再后来跑船运——南方远洋航运也有私人参股的,势头正旺的时候,戴口罩。
赔了不少钱,可没有伤筋动骨,从航运那里撤出资本,存钱——他们这些人不会存定期活期,理财买基金就叫存钱——可能就是钱没有在生意场上流转就叫存钱。
“那姐是真的发财了!”我知道南方人,特别是春芬姐现在住的地方,有钱人或是寓公的财富起点要比我们这边高很多——这一点列车员最清楚。
“凑合着过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春芬姐转了两圈拿出来一些小点心,我们聊着天,“中子,现在跟姐出去也不晚,那里遍地都是商机,小钱还是好赚!”
“姐,我都五十多了,不想折腾!”心里虽然不甘——春芬姐口中的“小钱”也是几十个,上百个,甚至几百个W,但心更加懒了,生活中没有如果。我也小心翼翼的避开讨论凯子哥,更不敢说娥姐。
“姐,我们去吃饭吧!”我提议到,毕竟春芬姐名义上还是我女儿的干妈,当然我也不想再让我对象女儿看到春芬姐:“点外卖不好吗?”
“姐,我从来不吃外卖!”我也不是撒谎:“那好吧!”春芬姐眼神中有几分不甘,可我们两个人还是到了外面吃饭……
我清楚,春芬姐即使不做生意,她也不可能在老家待多久,吃饭的时候:“中子,我下午回去,四点半的飞机。”
“哦,你不开车回去?”我有些纳闷,车牌是那个地方的:“这辆车一般在这里,也偶尔开回去,我们那里限号,开外地车更不方便了,我们这里随便,所以就挂的外地牌照!”
或许在外面吃饭,春芬姐有些不愿意,可我希望我们两个人还是和和气气的聊天说话:“中子,你送我去机场,把车开回来,你要是喜欢就开着,过两天我还回来!”
即使春芬姐如是说,我也只是开车送她去机场,后来后将车开进地库停好,钥匙放在屋里的茶几上——春芬姐告诉我房门密码。
回家的时候我还有一些忐忑——春芬姐给了我两万块钱:“中子,这些年没有给孩子压岁钱,今天补上!”
我回想起来,我之所以跟春芬姐断了联系,不就是因为她对我付出的太多太多,钱物方面根本不计较,我怎么回馈人家?可今天又建立起联系,手机号,微信都加上或是存上。
我们这里是春芬姐的老家,可她现在在南方发展,如同候鸟燕子来来回回的往返,然而,故人相见,只是现在春寒乍暖,花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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