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三南四船家五,今天腊月二十四,是我们南方人过小年的时候。
小年的气氛最浓体现在傍晚时,伴随着一阵阵鞭炮声的,是门口的黄表纸、香,以及祭品。其实我们真正的过小年是不在门口烧纸的,这习俗是有些北方人到南方来,还有些是船家子弟上岸之后,在门口摆上祭品,便有了小年烧纸的延续。本地的人是不烧纸的,现在还是。
我从小就没见过家人在过小年的时候烧纸,甚至放鞭,更没有祭祀。他们做的只是擦门窗、做饺子、搓圆子等等这些事,要不就是走东家串西家,找人聊天、打牌,喝酒的少。
今天早上老婆继续上班,下午正好我将面条吃完,她打电话来,说让我煮她的饭,晚上不加班,我说我刚吃完,你咋不早说,她说那就不烧了,她继续加班。我说那干嘛呀,你回来,我下面条给你吃。她说那我到婆婆家里去吃吧,你可过来,我们一起去?我说那行吧,让我把碗洗洗,一会儿往你那边走,反正你们下班还早。老婆说好。
我出门正好五点,走到她们厂子旁边,她还没有下班,我就打了一个电话给她,说我继续朝马路走,一会儿她下班顺着马路骑车就会看到我。又走了二十多分钟,老婆来了带上我一起朝婆婆家赶。路上我问她,有没有对婆婆说,她说没有,我说混蛋,你不对婆婆说,那来又有什么意思?我说,对婆婆说并不是让他们准备什么,而是和他们在一起吃饭,即使不一起吃饭,也不至于再为你一个人另开炉灶煮饭弄菜,真那样,岂不是增加老人的负担吗?
进婆婆家门的那一刻,正好看见锅里一锅雪白的淘米水,就像牛奶一样,当时心里就想:糟了吧,没有的吃了吧。不过婆婆说汤罐里的饭还多着呢,是滚的。老婆盛了一小碗,就着生腐火锅,还有其他一些菜,也吃得津津有味。唉,跑老远的一段路,就为了吃这点,值吗?
小年就是这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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