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事在人为,干坐着发愁也解决不了问题。众人决定兵分两路,马强留在县城继续打点关系并同梁昌平周旋;李大狗夫妇则返回乡下,去村委会和派出所开几样证明,等着办手续。
为节省时间,老太太特地吩咐小王开车送李大狗夫妇回乡。时间紧迫,李大狗没有拒绝,和妻子王燕一起搭上小王的车,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城郊小镇。
途径邻镇小学门口时,小王的车被拦了下来。拦车的人约五十岁,圆脸,头发灰白,中等身材,身着黑色翻领夹克,脚上的皮鞋沾着些许灰尘。
“小伙子,我的车抛锚了,你能捎我一会儿吗?我有点急事,到隔壁镇上就下车。”男人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轿车,猫着腰同小王攀谈。
助人达己,正好顺路,小王没有拒绝,让男人上了副驾驶。上车后,男人忽然转过来看着李大狗,笑着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李大狗对此人全无印象,注视片刻,缓缓摇头。
“你姓柳吗?柳长山是你什么人?”
李光沫微微一怔,顿时了然。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大抵参加过柳长山的葬礼,并在葬礼上见到了以孝子身份出席的自己,所以才会这样问。
“不,我姓李,他算是我嘞……干爹吧。”
“这样啊,我是他的学生。”男人自顾自地说。
原来,柳长山年轻时曾教过书,这个名为余兴华的男人正是他的学生之一。忆起那两年柳长山对自己的照顾,余兴华不禁哽咽道:“我近来一直想腾出时间去看柳老师,没想到他老人家……”
半晌后,余兴华抹抹眼角的泪,挤出一副笑脸,看着李大狗夫妇说:“唉,不说这个了。你们过来这边是有事吗?诺,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就多谢余大哥了。”李大狗受宠若惊地接过。
几人一路有说有笑,聊了十来分钟,李大狗和王燕的愁绪总算淡了几分。到煤管站门口时,余兴华作别李大狗等人下了车。
南庄所在的村辖下有六个村民小组,范围颇广,村委会设在镇卫生院往林南方向两公里处,也就是说,去村委会须得从镇上经过。
小王没来过这里,路不熟,差点走错道,幸好后排坐着两个“土著”。车到达村委会已是下午一点,正值午餐时间,玻璃门锁着,村干部都不在。
几人无甚急事,也不饿,就在附近闲逛,消磨时间。没两分钟,三人就回来了,因为村委会四周的住户大都养得有狗,见到生人就叫唤,主人呵斥也不管用,着实令人头疼。
三人坐在玻璃门前的台阶上,各自捧着手机。等待的过程最为煎熬,尤其是在这个被恶犬包围的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坐牢,此时此刻,唯有一个成语能形容李大狗的心情——度日如年。
历经“漫长”岁月后,终于到了下午两点半。李大狗松本以为很快就能开到证明,没曾想,直到三点左右,村委会的玻璃门才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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